能压制着怒火,站到一边。
而安德森此刻看向叶秋玄的眼神也变得阴冷了许多,敬畏了许多。
杀神,不单是好杀成性,连语锋之间,也充满杀意,更可怕的是,三言两语就让他们这些人自爆其短,连意图都提前透露了出来。
“阁下好手段,好心机!不愧杀神之名!”
“过奖了。”
叶秋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敷衍了一句后,接着说道:“会长这次过来,就是为了给我们演这么一出戏?如果是的话,那么戏演完了,是不是该散场了?”
安德森对于叶秋玄这种装疯卖傻和步步紧逼的态度,十分无奈。
他叹了口气,“阁下为何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的手段,我也有所耳闻,无论是谁,你都会先礼后兵,先是奉上几句好话,若是谈不拢,才会以雷霆手段覆灭对方。为什么对待我们,却如此区分?”
叶秋玄笑了笑,“倒不是我不愿意,只是会长藏得深啊,就算我想和你们谈谈,也不得其法,只好不宣而战了。”
顺着话茬,他再度紧逼。
“既然会长怪罪,那么我也按着习惯走一遍流程吧。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是臣服,二是死。选吧!”
“阁下似乎没有谈判的诚意,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们来这里的意图吗?”
叶秋玄大手一挥,阻止了安德森的话。
“我不在乎。你们的任何想法,我都不接受,你们有且只有两个选择,就是臣服或者死。”
安德森霍然起身,眼神冰冷的看着叶秋玄。
“你当真不给人活路。”
“你错了。”
“错在何处?”
“我不清楚你们来这里的意图,但无非就是那么几种,投降或者是保持中立。”
叶秋玄盯着安德森,继续说道:“投降是不可能了,所以你们选的肯定是中立,必要的时候,可能会为我们摇旗呐喊,但出工不出力,对吧?站在你们的立场,我可以理解,但你得想想,凭什么你们可以安然无恙的,凭什么你们可以进退自如,凭什么你们可以坐山观虎斗,而别人只能迎接我的血洗。”
“难道,你不觉得不公平吗?”
安德森睁大双眼,他们的意图,被猜中了。
“佩服,原来你早已经看透了我们的来意。可是,我不觉得这个合作不可行,你们想要的声势,我可以给你们,如果你们的目标是统一喰种,那么到那个时候,我也会率领他们投奔你们。但是如果你拒绝,我们就只能开战,其结果,就算是赢了,也是敌损一千,自损八百的结果,这就是你想要的?”
“至于公平。这世上哪还有什么公平可言。你说呢,杀神阁下?”
恢复到一会之长的安德森,同样巧言善辩,将利弊分析出来,迫使叶秋玄放弃威逼。
若是其他人,或许真会被安德森给说服,可是叶秋玄却是个异类。
你想让他退让,这是不可能的,他只会前进,再前进,直到对方无路可退,被迫接受。退让?只有面对无法战胜的敌人的时候,他才会做。而对方显然不是这种角色。
“我可以将你们都杀了!”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许多,冰冷的杀意弥漫,叶秋玄目光如刀,死死地盯住安德森,就像是一只猛兽,随时都可能撕咬下对方一块肉一般。
但是下一刻,寒意消失。
“算了,我知道你们很难决断,我也不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你们回去吧。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考虑。时间一过,我就会进攻你们的老巢。”
“阁下何必如此冲动?”
“我这不是冲动,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一个事实,那就是没什么可以阻拦我的,我想要的就一定能得到。包括你们那微不足道的自尊心。我会用你们的尸骨砌成王座,用你们的血肉铸成京观,我要告诉所有人,什么叫顺者昌,逆者亡!”
“作为杀鸡儆猴的那只鸡,你们不是很合适吗?”
狂妄,霸道,杀意凛然,这就是杀神,或者说叶秋玄刻意营造出来的人格。
这是暴君,暴君不为世人所容,却一定会被世人畏惧,暴君可以成就霸业,也必然毁于霸道。
他很清楚,所以他才这么做,为了彰显他人的仁义与王道,他自甘堕落。
安德森无话可说,面对这种变态狂人,说什么都是无力的。但出奇的,他没有生气,反而有种钦佩的感觉。
碌碌无为半世,蜗居一隅,如同缩头乌龟,这就是他的人生写照。他不是没有大局观,也不是不懂手段,但他终究成不了事。
他一直以为自己那个能力不足,直到现在他才知道,知道自己到底缺了什么。
他缺少霸气。
唯缺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