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面有三行字。
第一行字。
“小心唐家的人。”
我轻笑了一声,心想你们夫妻俩怎么一个德行,一直叮嘱我这件事。
第二行字。
“照顾好你娘。”
第三行字。
“保护好传家宝。”
我缓缓撕碎了纸条,然后丢掉。
抬脚,我重重的一脚踹在了汽车后车灯上。
“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做这个做那个?”我像个神经病一样对着汽车后备厢狂吼。
十八年从未出现,出现后也只敢以那种方式和我见面。
不过我想,他也只能那样和我见面了,毕竟他真的是没有一丝颜面来面对我。
但是,一想起来那天晚上的情景,我的心还是抽搐了一下。
他让我闭着眼睛,面对着他,然后他就那么盯着我的脸庞,呆呆的看了半个多小时。
最后,他让我转身的时候,说话的声音无比的沙哑。
我想,他当时一定是哭了吧。
我娘总是说他有不得已的理由,十八年来才从未见过我们娘俩一面,让我一定不要记恨他,可每次我追问我娘他到底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我娘却总是一个字也不跟我说。
我不会记恨他,但也不会原谅他。
我围着轿车转了一圈,车是辆快要报废的二手车,车厢里什么东西也没有,我也是什么线索也没有发现。
“唉,真的是,没颜面见我的话也就算了,连给个钱,都要这么拐弯抹角的。”我心想。
我拿出了那个编织袋,挎在胳膊上,然后重重的扣下了汽车后备厢的盖子。
“谢谢你的钱,黄金眼。”我再次对着汽车后备厢说。
然后我带着钱回到了家,仔细的把编织袋里的钱拿出来数了一下,正好是一百万。
这时,我娘也刚好是回家来了。
“有钱给你做手术了,爹给的。”我说。
我娘的表情也未见惊讶。
“你和他,当面见过了吗?”我娘问。
“没有,他应该是没颜面见我,给个钱也是鬼鬼祟祟的。”我嘟着个嘴说。
我娘轻笑了一声,然后又是叹了口气。
“今天不是周二吗?你怎么也没去上课?不怕你们班主任训你?”我娘问。
“不想去,我们班主任辞职了,现在班里没人管了。”我说。
“没人管就不去学习了吗……咳咳……”我娘一生气,又是咳嗽了起来。
我急忙说我马上就去,顺便把钱给存了。
从银行出来之后,站在银行的门口,我又是想到了一件事。
现在我拿到钱,可以解我娘医药费的燃眉之急了,自然也不需要帮虎哥谋害玲姐了。
可我不知道怎么去和虎哥说,直接拒绝他的话,会不会给我惹上什么麻烦?
而且这件事,虎哥不是主谋,虎哥也说了,是韩老板授意的,那这件事背后肯定就是玲姐和韩老板之间的恩怨。
或者,还有更深的隐情。
我突然又想到了,那天在鉴赏会上发生的那个小插曲,关于那枚六字齐刀,唐老爷子和韩老板的对话。
可能还有隐藏的更深的,韩家和唐家的恩怨纠葛。
不过那些恩怨纠葛,都和我没关系。
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我现在已经是知道了,虎哥和韩老板要合谋杀害玲姐的事情。
用一句经典台词来说,那就是我知道的太多了。
万一我直接拒绝虎哥,虎哥毕竟知道我和玲姐是一伙的,害怕我给玲姐通风报信,想要顺手把我灭口,那就完蛋了。
我思来想去,让大脑高速运转着,看看能不能想出来一个安全的解决方法。
突然,我的脑海中灵光一闪。
反正在虎哥眼里,我只是个憨头傻脑的高中生,那我继续装傻不就完了吗。
一个憨憨傻傻的高中生,虎哥当时只是比了个手枪的手势,这个高中生怎么会想到谋杀那么可怕的事情?
我立刻是掏出电话打给了虎哥,直接耿直的告诉他我娘的医药费有着落了,而且让我去做的那件事,很抱歉我也做不到。
“我娘跟我说过,无论是自己对女人耍下流的招数,还是帮助别人对女人耍下流的招数,死后都会下油锅地狱的。”我一本正经的在电话里跟虎哥说。
“啊?呵呵呵……”电话那边的虎哥尴尬的笑了几声。
“所以我是不会帮你们给玲姐下药的。”
“你们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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