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然飞舞,竟有种异样的美感,再去看纸张上从空无一物,渐渐多出了一个新奇之物,可以看得出来,这只是一个大致的轮廓,那小娃还在不停的在其上打磨。
没过多久,童掌柜瞪大了眼睛看着纸张上所画的奇特之物,赞叹一声,先不论这小娃所画是否真的是乐器,单就这手画技,在小小的西固县,就难逢敌手。
“或许这小娃所言,并非糊弄。”
童掌柜开始有些相信林放之前所言了。
林放画完吉他的外部造型和结构后,略一思索,既然这会儿手感正好,何不干脆将吉他的内部结构,特别是音箱内部的复杂结构一并画出,之后制作的时候,直接拿来当做图纸来用刚好,于是转头又让伙计拿了几张白纸。
可能是白纸的价格不菲,伙计每次取白纸前,总会事先用眼神请示掌柜的,每次换来的都是童掌柜头不耐烦的挥手,随着林放的图纸越来越详细,熟知乐器制作之理的他,早已确定了林放真的见过这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式六弦琴!
正因如此,童掌柜看向林放的眼神极为热切,这种乐器他虽然不知道音质如何,但看其怪异而又充满流体美感的琴声,以及下方引人注目的箱状造型,便觉得此物绝不是这小子为了糊弄自己随意所化,如此严谨的结构,必然是经历了很长时间才能演变、改进,才形成这幅模样,也就意味着这是一种十分成熟的乐器,可是作为乐器制作的大师,为何从未见过这种乐器,想当初,他年轻时游历各方,无论是草原上的胡琴还是极西之地的三弦琴等等,有些乐器就算没有亲眼见过,也知道大致模样。
终于,在忙碌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林放手中的碳条也不知换了多少根后,终于完成了所有图纸,以林放的手速,按理说早就可以完成,可是吉他音箱部分要求很是严格,用料也很是考究,林放在画的时候,将内部十分重要的音梁等结构画的十分详细,最后就是琴颈的制作,以及固定琴弦的调节钮。
童掌柜迫不及待的将最后一张图纸夺了过来,详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又将所有图纸从头再次浏览一遍,林放趁着他无暇顾及自己,他便又在店里观摩起来。
这家小小的古钺斋门面不大,其内的布局也很是简单,也正是简单,客人踏入店中便能一眼看到自己想要的乐器所在,林放看了一圈,发现店内的乐器种类之多,远超林放想象,甚至他还看到一种类似埙的乐器,他最喜欢的陶笛与埙也有共通之处,哪怕仅仅是部分音色相近,所以他对埙也有特殊的爱好。
可惜当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后,很快便摇摇头放下,只是看了结构,他便知道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有空闲了倒是可以自己烧制一个,以作消遣也好。”
林放想着,脑海中不禁回想起记忆回溯中,他最后吹奏的那首曲子,当初他学陶笛,为的便是太喜欢那首曲子才学的,那时他只觉的曲子异常优美,却很难从中体会其它的情感,而流落到异地他乡的林放,现在总算能够体会个中滋味。
当熟悉的旋律在脑海中响起,林放竟有刹那的失神,回过神后,林放也仅能长叹口气。
故乡的原风景,心中最美的地方。
此生怕是再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