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集!”
老和尚点点头道:“好好,请坐。咱们有话慢慢说。”
话音未落就听到一阵“叮当叮当”铃铛响声传来,随即飘来了一股幽香,紧接着从客厅外走来了一位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史文敬不由心头一震,见过美的,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任何形容词放在她身上都是多余。
更令人奇怪的是这位少女,竟然不像其他的大宋女孩子那般,将自己尽量往严里包装,而是穿着一条紫罗兰色的灯笼裤,裸露着一双雪白的脚踝,脚踝上竟然还挂了两串银铃,不用说铃铛之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幽香当然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
少女来到史文敬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微微道个万福:“小女蔡馨儿,谢过壮士救命之恩!”
“些许小事,不值一提!”史文敬尽量将声音往低里压,仿佛是怕吓着这位瓷娃娃般蔡馨儿似的。
蔡馨儿娇艳的脸上忽然涌上了一抹红云,笑靥如花,又是一阵叮当的银铃声轻盈的走到蔡太师身旁,似笑非笑了站在那儿。
蔡太师微笑着点点头:“史壮士,昨日幸亏有你见义勇为,不然小女今天就不可能这般安然无恙的站在这儿,真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
“太师不必客气,救危扶难是江湖人士应该作的。”
“这么说来史壮士是江湖人士了。”蔡太师沉吟着。
“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江湖人士,只是从史家集那偏僻之地出来见见世面。”史文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
“嘻嘻,真有趣,你自己不知道算不算江湖人士,那么还一口一个江湖的干什么?”蔡馨儿嘻笑起来。
蔡太师微微一沉脸:“喟,馨儿,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这般没礼貌呢!”
“那个没礼貌的了。”蔡馨儿撅起了小嘴。
丫环婧儿走了进来:“老爷、大师、小姐酒席已经摆好了。”
蔡太师站起身来:“史壮士,请随老夫入席。”
史文敬,铜头罗汉、蔡馨儿随着蔡太师出了客厅,沿着一条画廊来到一座亭子,只见那亭子是飞檐高翘,立柱净洁,竟然是汉白玉搭建而成,亭子四周是碧蓝的湖水,亭子中间同样是汉白玉的圆桌上摆满了菜肴与美酒,一名身穿藕荷色的丫环侍立在一旁。
来到桌子旁边,蔡太师伸手一指客位的一张铺着绣花锦垫的汉白玉凳子:“史壮士请坐。”
“还是请太师,大师,小姐先入座才好。”史文敬举止斯文彬彬有礼。
蔡太师与铜头罗汉大师相互交换了下眼神,轻轻颌了颌首:“好好,老夫就却之不恭。”坐了下来。
铜头罗汉大师也坐了下来。
只有蔡馨儿微笑:“史壮士,你是馨儿的救命恩人,你不坐馨儿怎么好意思先坐下来哟!”
蔡太师笑容可掬:“是呀,是呀,馨儿说得在理,史壮士快快请坐。”
点点头,史文敬坐了下来,一看桌子的菜肴别说自己没吃过,就是见都没见过的,还有那些餐具,都是用上好的玉雕刻而成,极尽奢华,心里暗暗感叹:“世上帝王家,人间丞相府。”此言不虚!
看看大家都就座,那名丫环走上前将每只玉盏里斟上了酒。
“史壮士,你救了小女一命,老夫备些薄酒素菜,略表谢意!请!”蔡太师轻轻举杯。
史文敬端起杯:“多谢!”沾沾嘴唇。
蔡馨儿轻轻一笑:“史壮士,大男人那有这么喝酒的。”
史文敬脸一红:“小姐,史某不胜酒力。”
“年轻人不贪杯还是好的!”蔡太师大为赞赏。
“阿弥陀佛,文敬小友,你此番从武安到京城仅仅是为了开开眼界吗!”铜头罗汉大师问。
“大师,文敬此番主要是前来京城寻找家兄的!”
“不知小友的兄长叫什么名字,在京城作什么。”
史文敬喃喃:“大师,文敬的兄长叫史文恭,已经离家五年之久,家父日渐年迈,十分想念他,所以让我出来寻找一下。兄长没有什么职业,只是说出来拜师学艺。”
“这么说来小友的兄长是武学之人喽!”铜头罗汉大师微微点着头。
“是的,家兄五年前离家时曾经说过,不学得过人武功,绝不返乡。”
蔡太师听了微笑:“这样看来你的兄长史文恭还真是位很有志气的人,可这东京汴梁城人口少说也有一百三四十万之众,你这般漫无目标的找,也不是个办法。”
“太师,家父前几年接到家兄一封信说是与一位叫周侗的老拳师学艺。不知太师听不听说过周侗老拳师。”
铜头罗汉听了,两条长眉毛微微抖动了两下。
“听说过,听说过。京城御拳馆曾经有位首席拳师叫周侗,不过三年前就已告老还乡,回关西老家颐养天年去了!”蔡太师对史文敬说。
史文敬听了,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蔡馨儿安慰史文敬:“史壮士,你先别着急,暂且在我家住下,请爹爹派人出去打探一下,有名有姓之人,总归会有下落的。”
“对对,来来咱们先喝酒!”蔡太师举了举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