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之不及,唯有郭芙月反而迎上去。
不过这倒不算什么,让贤灵殿众人觉得稀奇的是权熙公主居然亲自去杨姣宫中!
她们二人素无交情,杨姣又是西宫处的人,没道理会去投靠权熙公主的。
“奴婢觉得这个权熙公主最近古怪的很,也不知道她打的什么如意算盘。”童姥提醒道。
南奴更是摸不透其中的原因,者秀递来自己亲手绣的虎头鞋交给南奴,羞涩的说道,“这是奴婢亲手绣的,给你即将出世的孩子一个见面礼,希望娘娘不要嫌弃。”
“怎么会呢?”南奴笑道。
午后有臣殷治便与南奴一同弈棋,者秀端来消暑茶,侧立一旁静静地观看。
“爱妃的棋艺一日比一日长进,看来本王的压力倒是不小啊!”有臣殷治笑道。
南奴推却道,“是君上一直让着臣妾。”
有臣殷治转身看见者秀呆呆地看着棋盘,十分投入,便好奇一问:“你也喜欢弈棋?”
者秀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只点头微笑,尽力地掩饰心中的恐惧。
“那你有何见解?”有臣殷治问道。
者秀情不自禁地看着他,说道:“奴婢身份低微不敢胡言乱语,只是觉得君上方才这招‘飞相局’实在高明,让人望而却步。”
有臣殷治怔怔地凝视着她,内心是多么的辛酸而又汹涌澎湃。“飞相局”这个名字是小师妹说的,除此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又怎么会知道?
南奴看他发呆的眼神便知他应该是想起了以前的事,会是那个叫王晓荷的女人吗?
没想到过去这么久,在他心中仍然为她保留着一个位置,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和超越。南奴的心隐隐作痛,但这些痛楚却不能和外人说道。
原本和乐的气氛顿时变得尴尬,他们二人皆沉默不语,者秀立刻跪在地上,磕头认错,“奴婢该死!”
红尘是非多,轮回百劫苦,怨她怨天又有何用?
有臣殷治亦回过神来,看见南奴脸上挂着淡淡的忧伤本想安慰,然而此时此刻老太监却进来有急事禀报:“启禀君上,易州行将军和封相在皇誉殿外求见!”
征夷大将军易州行被派去驻守在车臣国与辛国的疆域,一边观察形势,一边操练兵马布置防御工事枕戈待旦,只等时机一到随时随地征讨辛国。
如今他亲自回朝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封子雅一向主意多,能够掌握大局,他二人同时求见必然是有大事要商议。
有臣殷治便跟随老太监回到皇誉殿召见二人。
礼毕,易州行说道:“启禀君上,据探子来报,如今辛国国主在部分权臣的拥护下和上大夫形成匹敌之势,双方势均力敌,上大夫想要废除永乐帝另立新君,而拥护的权臣则以清君侧的名义想讨伐上大夫,分割权利,如今辛国上下一片混乱,内讧不断。”
有臣殷治来回踱步,自己在辛国羹地行宫大致对辛国的情形有所了解,只是难免有所顾虑,便问封子雅:“国相以为如何?”
“老臣赞成易将军的说法,辛国一旦走上正轨对咱们而言有害无益,拿下辛国,无论是南下还是北上甚至向东都是百利无一害呀!”封子雅说道,然而和有臣殷治的顾虑一样,“只不过咱们得师出有名,否则便会为天下人所取笑。”
易州行此次回朝亲自面见便是为着这件事的,他道,“据微臣所知,羹地会盟那日永乐帝决意以姻亲的方式讨好君上,现如今赏赐的佳人当中唯有辛贵妃位分最高,若从这里下手,也就顺理成章了。”
有臣殷治略有震惊,这一点他并不是没有想到,只是这样利用一个女人实在不忍下手,更何况辛贵妃在他心里早已今非昔比。
封子雅又道:“当日永乐帝虽是赏赐佳人,并没有许下联姻之诺,但若赏赐的佳人登上王后之尊,则应另当别论了!此乃千载难逢的机遇,还请君上早做决断!”
有臣殷治退回内殿,奋笔疾书,心中或许有那么一刻也在痛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