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荷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杜鹃紧跟其后,丝毫不顾及旁人投来的异样目光,反而觉得有趣。
王晓荷坐在一家酒肆,翘起二郎腿,豪气大呼:“小二,拿酒来!”
酒保远远应了声“稍等”,杜鹃悄悄地对她说道:“娘娘,您现在身怀有孕,不能乱吃东西,酒还是不要了吧?”
王晓荷看了眼肚子,只好放弃,“小二,酒我们不要了!”
她转头四处张望,查看其他客桌,便照着邻桌的分量点,“给我们来两碗馄饨。”
“好嘞!”酒保应声后,便去厨房准备,王晓荷环顾四周,桌椅都已经坐满了客人,看起来生意不错。
“客官,您的馄饨。请慢用!”酒保擦干净桌子后便去招呼其他的客人。
杜鹃看着馄饨汤色泽暗淡,还有不明颗粒浮在上面,便道:“娘娘,您还是不要吃了,奴婢担心您会吃坏了肚子。”
王晓荷笑道:“不怕,我以前吃过的街边的小吃多了去,比这个还脏呢!”
杜鹃迟疑片刻,见王晓荷吃的津津有味,便放开胆子去吃,王晓荷看她狼吞虎咽,惊讶不已。
抬头张望时,王晓荷意外地发现沿途无论商贩、寻常过往的百姓都在腰间挂一条红绫。
这是什么习俗?
忽然身后传来锣鼓声,远远望去,一个身穿红衣的乐队渐渐逼近,新郎官骑着马拱手向行人回敬。
“恭喜,恭喜啊!”
“多谢!同喜同喜。”
王晓荷注视着那新郎官,眼睛乐的眯成缝,长相秀气,不过比起有臣殷治却少了几分大气和冷俊。
“什么人!”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红裙短袄的女子拦在迎亲队伍前。
新郎官拉住缰绳,脸色焦灼不安地看着那女子,花轿里的新娘走出来,打量着阻挡队伍的女子。
新娘子细小的眉毛高挑着,眼睛眯成一条缝像极了新郎官。
那女子缓缓走向新郎官,暗自垂泪,深情饱满地询问着他,“东哥,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王晓荷将视线落在新郎官身上,大概看明白了,十有八九是个负心汉。
“我……”新郎官脸上挂满歉疚,慌张地看着新娘,她怒目圆睁让他又恐慌不已。“我不认识你!”
那女子听后紧闭双眼,泪如雨下,转身背对着新郎官,不难看出她悲痛欲绝。
“你说你不认识我,可我却记得你,你说过会回来找我的,等你出人头地要让我过幸福的日子,我等了六年,你却迟迟不归,原来你不是不认识我,可是将我忘了。”
那女子深情的吐露心声,引来许多围观群众的口舌和言论。
酒保前来结账,告诉王晓荷,“这个新郎官是朱温大人的侄子,也是本地新上任的县丞,没想到啊……”
酒保摇头叹息,仿佛对这个新上任的县丞颇为失望。不过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
“难道这个县丞不如上一任的?”王晓荷询问道。
“以前咱们这儿的县丞是军中将领派下来的,如今朝廷大举变革,各地派下来的都是文臣。本以为文臣们能够为民请命,减轻负担,谁知道他这一来就大修府邸,圈占田地,强收苛捐杂税,送走了狐狸迎来了狼。”酒保抱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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