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里一所闲庭小院,梧桐树风姿绰约,随风起舞,山中积雪初化,枯木再逢春,远远望去陶屋先生正临风而立,负手抚银须。
王晓荷上前一礼,“老先生别来无恙。”
陶屋先生眯缝着眼朝她看去,王晓荷虽然一身男儿装打扮,但却卸下了许多的妆容,露出一张精致的脸蛋。
她的脸看着陌生而又熟悉,陶屋先生不禁问道:“你是?”
“在群雄峰的名风屋下我们见过。”王晓荷笑道。
他再次仔细的看清楚她那张脸,真是像极了有臣殷治心心念念的姑娘。
“阁下莫非就是那位姑娘?”他问道。
王晓荷含笑着点点头,陶屋先生摆酒招待她,兴尽后便直入主题,“老先生,晚辈这次前来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您能够施以援手。”
“何必如此谦虚,如此阁下是君,我为臣,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陶屋先生侃侃而谈,意气风发。
他断定有臣殷治册立的王后就是她,然则事实也确如他所料。
王晓荷含笑说道:“如此就先谢过老先生了。”
“请讲。”
“不知先生可曾听闻生麻片?”
陶屋先生低头叹息,想必她这次前来的目的不是叙旧,而是奔着这件事情来的。
“惭愧啊!”陶屋先生悲苦万分,他既然舍下王牌令箭救下涂千钰将军,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内情?
王晓荷赞扬他道:“先生愿意救涂将军,必然不仅仅是因为他曾经是您的女婿门生。在先生心里,是有国家大义的,否则也不会舍弃王牌令箭来保全他一命。”
他举杯一饮而尽,此刻喝进肚子里的是满腹心事的委屈和沉闷。
“是啊,没有涂将军还真是国家和百姓的损失。”他叹息道,“当年驻守城门的涂将军就已经发现生麻片大批流入国中,造成国人吸食成瘾,尤其是富家子弟,更是以此为乐。”
“后来他将此事上报,但没有得到回复,生麻片一开始流进王城的数量有所减少,但没过多久就越来越猖獗。涂将军下令严查,并打算上奏君上,只可惜,他的奏章还没有到达君上的手上,就已经被扣留下来,人也跟着锒铛入狱了。”
那个扣留奏章的人必然就是幕后之人,王晓荷想起来涂千钰将军入狱被捕的原因,便问道,“传言涂将军滥杀无辜,将一名无辜女子杀害祭奠死去的儿子,可有此事?”
陶屋先生摇摇头,解释道:“涂将军的儿子死于非命,那女子是派来陷害涂将军的。”
“那为何陈大人和朝中的官员都不向君上禀明生麻片的危害?”王晓荷又问道。
“生麻片祸害王城和百姓的根源不在天香阁,而是朝臣们的私心,从前文官无权无势时,便开始沆瀣一气,以封子雅为尊,一荣则荣。主君整顿朝纲至今已有数载,他们早已形成利益阀门,做过多少黑事,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也就是说结党营私?”
“可以这么认为。”陶屋先生点点头,续饮一杯,王晓荷亲自为他斟酒。听他继续道来,“封子雅贵为国相之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又会去和自己的前途过不去?至于陈辅政,他不说也有不说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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