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岁月冉冉,单是世界上第一台计算机诞生后的五十年,社会的变化之大,足等于过去两千年的数千倍之合。有时索兰回想过去,哪怕只是二战期间的种种,放到如今都是绝对的老掉牙氛围,何况那些更加久远的岁月?
“知道吗,索兰,我真的好多次都在想,如果当初我们并没有相遇,那么今天又会是副什么光景?”
麻衣轻声诉说着,寻了张凳子坐下。不久前索兰亲自为她搭配的宵夜,此时都还没来得及吃,盒子正放在一张工作台上,亏得拉维-霍金斯也无暇关注。
“什么样子……首先,你肯定已经去世了。”
索兰平静地看着她:“十九世纪上半期的美国和日本,欧洲和日本,我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你的父亲这辈子都从没见过‘洋人’,又何况我这个逼得幕藩体制彻底瓦解的‘罪魁祸首’?”
“哼,你可真瞧得起自己。”
麻衣轻声嗤笑,翻眼瞟向索兰:“求婚不成就玩私奔的把戏,当时被你懵住了,现在回想起来,这早就是被你玩过多少遍的套路了。老实交代,你五年前把这个叫妮娜的姑娘追到手,也是用的这套把戏吧?”
“喂,麻衣,你这可就有点瞧不起人了吧?同一番套路在多个女孩身上反复用?我是那种没有情调的人吗?”
索兰乐滋滋笑着,打开饭盒,取出为麻衣挑选的夜宵美食。墨西哥魔鬼椒辣酱,打开瓶口后,常人只要闻一下就可能昏厥的调味品,被他毫不客气地浇到了新鲜冷冻的脑仁上。
“你什么时候有过情调了?”
麻衣拄着下巴,看着索兰为她盛上精美的宵夜,温言调侃道:“难得一次再聚餐的机会,你先是把地点安排在码头那个验尸处,现在又是正宗的法医办公室。也就是我吧,换做别的女人,早就该将这种蠢到家的男人石沉大海了……呵呵。”
说完,她便轻抿小口,咬下一块特制三明治。索兰没有动作,只是看着麻衣品味美食的样子,不知不觉间,思绪却飘散了开来。
现在屋里很安静,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着,竟巧妙地为拉维-霍金斯的鼾声奏起节拍。两具尸体仍平躺在揭破台上,按理说,此时正是法医该工作的时候,当事人无疑偷懒了。尤其现在,楼上肯定正一片繁忙,他们这会儿小资小味的夜宵可就太招人嫉恨了。
当然,若再考虑到具体的进食场合,乃至是食物材料,还是得另当别论的。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索兰开口了,他盯着沙发上熟睡的拉维-霍金斯,一脸纠结的样子。
“麻衣,你成天和这个英国佬一起工作,他有没有和其他女孩约会过?就是说……我怎么看都感觉他像个同性恋,你注意到了吧,他认识我第一天就强拉着喊教名了。你们这三年来都是怎么上班的?就是说……他以前也都像现在这么话多吗,还是最近受了什么刺激才总是‘麻衣麻衣’地喊个不停?虽然还不太熟,我不好像不记得他聊过自己的私生……”
“可以关上喇叭了,索兰。”
麻衣津津有味地品着特制三明治,任凭索兰滔滔不绝着,直到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后,才云淡风轻地开口了。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是否和他约会过,滚过床单吗?”
内心想法被毫无保留地揭露出来,这让索兰尴尬地几乎要找个缝钻进去,但毕竟面对的是老熟人,在经历了短暂的脸红后,他马上便把血色退了下去。
“好吧,麻衣就是聪明,那么答案呢?”
饶是麻衣再如何淡定,也被这股穷追猛打的厚脸皮震住了。
她斜眼瞥向索兰,嘴角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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