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
她表情温和恬静,从善如流的收了银子,秦叙觉的自己刚才可能是多心了。
夫妻之间,不需计较太多。
或许是自己想的太多了,而她,或许根本没有其它的想法。
想到这里,他有些愧疚,暗暗觉的自己不够磊落,便随手将《卫寅兵书》放在床头的案几上,伸手揽了顾冬雪,吹了灯。
顾冬雪有些莫名,弄不清楚他的情绪变化。
直到第二天起来,将秦叙送走了,她觉的全身都不舒服,又睡了一个回笼觉,也没有想明白秦叙昨晚那些小情绪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月的下旬,顾冬雪只应了吴氏和顾怀香的邀,去她们租的宅子吃了一顿饭,其余的时间都在府里,和青芽几人做做针线,再去如意点心铺看看,并没有其他什么事。
四月一到,顾冬雪便早早的将赏花宴那天要穿的衣裳,带的首饰准备好了。
四月初九的晚上,秦叙便骑马回来了。
“爹也回来了,一会我们去爹那里一起吃饭。”
秦叙一回到屋里便对顾冬雪道。
“爹明天也去赏花宴?”顾冬雪有些惊讶。
秦叙笑道:“范家每年的赏花宴,所有的花卉盆景都会准备两份,一份放在外院给男宾们观赏,一份则会放在内院,供女眷们赏玩。”
“爹有时会去,有时不去,端看他的心情罢了。”
顾冬雪便让青芽吩咐厨房做些秦松林爱吃的菜,晚上和秦叙一起去了秦松林和顾信的院子,一起吃了顿晚饭。
第二天一大早,顾冬雪便起身打扮起来,一身藕荷色衣裙显得轻盈又不失稳重,梳了堕马髻,戴了赤金镶红宝石的莲花簪子,耳上戴了水滴状红宝石耳坠,随着走动,那水滴状的耳坠轻轻晃动着,无端的便多了几分灵动。
这一身打扮既不显得特别的富贵奢华,却也不是特别的低调,既不会让人小瞧,但也不会特别的引人注意。
秦叙坐在炕上喝着茶,表情惬意的看着顾冬雪装扮。
“青芽,去将我之前做的那一身竹青色长袍拿来,还有那根银色暗纹腰带也一起拿过来。”
顾冬雪自己装扮好,便吩咐青芽去拿衣裳。
青芽笑着应了一声,便去衣柜处取衣裳。
秦叙略带着诧异的看向顾冬雪,顾冬雪刚才形容的衣裳,一听便是男子的衣裳。
顾冬雪对他微微一笑,还没等她说话,就见青芽捧着衣裳和腰带出来了。
顾冬雪走过去,拿起长袍,抖开,“妾身服侍爷换衣裳?”
秦叙站起身,目光温和,眼底含着笑,“你做的?”
“嗯……”顾冬雪点点头,“在绿蔓的指导下做的。”
秦叙的目光便朝着她手中的竹青色长袍看去,一边看一边从善如流的脱了身上原本穿的浅蓝色长袍,在顾冬雪的服侍下换上了新衣裳。
竹青色的长袍,袖口和袍脚都绣上了挺拔的翠竹,看起来只是寥寥几笔,但是却让整件袍子多了精致贵气,针线细密,配色矜贵,再系上银色暗纹腰带,顾冬雪将先前秦叙挂在腰间的一枚圆形镂空白玉佩重新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