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去看秦叙,却听到秦叙已经急急的用命令的口吻催促道:“快!”
一个“快”字让管峰也顾不得那樵夫了,立刻转身一跃上了萧胜的马背,坐在了萧胜的后面。
刚才被秦叙催促的,管峰也忘了隐藏功夫,他本位于木成林的左后方,只是在刚才他走神的那片刻时间内,他不知不觉的便走到了与木成林平行的位置。
也正因为如此,那人本来准备暗伤木成林的马,却失手伤到了管峰的马。
因萧胜位于木成林的左前方,二人之间仍然尚有一段距离,而管峰根本没有走到萧胜的马前,直接从他刚才站立的位置一个腾挪跳跃,便上了萧胜的马。
他那么大的块头做出如此轻盈的动作,实在惊煞了京城百姓的眼。
只是这话说起来长,其实从管峰的马腿受伤,到管峰跳上萧胜的马,其实只是短短瞬间而已。
很多围观的百姓其实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不过管峰这时候哪还能管京城百姓怎么惊讶怎么不敢置信又怎么讨论,他一坐到萧胜背后便能够发现情况很不妙。
因为在他一低头间便看到了萧胜的右大腿裤腿被划了一道大大的口子,正从那道口子里汩汩往外冒着鲜血。
管峰被萧胜右大腿不停往外冒的鲜血吓了一大跳,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该给萧胜止血,还是策马快走。
好在没等管峰心中理出个章程,就听到秦叙道:“接着!”
管峰反射性的伸手接过,是一块布条,管峰也不用秦叙再吩咐,立刻便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往萧胜的伤口上倒药粉,然后用布条捆住,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显然这套动作他曾经做过很多遍。
简单快速处理了萧胜的伤口,一行人便又立即往前走,至于那个中了秦叙一刀又离开的樵夫,他们此时也没有功夫去管了。
待稍稍离开人群熙攘的大街时,管峰才道:“必须要去医馆,萧胜这血还在流。”
再一看萧胜,因为失血过多,他面色苍白,连口唇也白了起来,人更是摇摇欲坠的坐在马上,若不是管峰在后面支撑着他,他恐怕早已坠了马。
秦叙也知道萧胜的情况耽误不得,只是对于京城,他是第一次来,哪里有医馆他并不知道,这里除了木成林之外,其他人皆是第一次上京,去宫中的路还是木成林指的。
这是一方面,还有便是他们多在外面耽误一刻钟,便会多一分危险。
刚才那个樵夫可以在管峰没有察觉的时候伤了他的马,又在众目睽睽之下砍伤了萧胜的腿,这甚至并未惊动路上的行人,这一手功夫,可谓出神入化。
偏偏秦叙一直殿后,否则以他的眼力和功夫或许是可以提前阻止的。
“广渊,你若是与刚才那人打起来,你有几分把握?”木成林问,他面沉似水。
秦叙道:“之前有七成,现在有了九成。”
毕竟那人现在还中了自己一刀。
虽然伤到的不是要害,可是他自己所使出的力道和角度他自己知道,那一刀不是那么好受的。
“王爷,让管峰带萧胜去找大夫,我们直接去皇宫?”
秦叙沉吟着道,这是现在看来最好的办法,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萧胜在有可能得救的情况下血流而亡,却也不能置木成林的危险于不顾,对木成林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尽快回到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