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多少少都是有点喜欢受虐的。
据罗伊?F?鲍迈斯特的理论分析,受虐可以让人在关注自身压力的时候,提高心中的自我意识。
由“本我”达到达到“超我”。
合理的受虐是一种精神上的愉悦。
奥赛班学生的疯狂学习状态,就是找着受虐,按照屈广全给同学们的解释就是一种精神上的超脱。
一贯懒散的王一鸣,在马黎明老师的鞭挞下,终于结束了午睡的良好习惯。
困得最恨的时候也就是趴在座位上睡上十分钟,一拼就是两个礼拜,鼻血也是流了三次。每次流鼻血,活宝王一鸣总是嚷嚷着:“老屈,老屈,人家又来了!”
“快抬起头,我用凉毛巾给你捂一下。”
农村孩子马朝晖此刻充满了种族优势一样,嘲笑送来:“一鸣啊,注意经期卫生!”
王一鸣:“你不要得意,早晚你也得流鼻血!”
“哥们,咱是公的!”
不过这只是瞬间的浪花而已,最多的时候,是全体学生挥汗如雨的苦读,苦练,当你不在现场时,很难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当你置身现场,你又会很难理解那些无所事事的人,青春这样珍贵你为什么不拼搏努力!
屈广全虽然不是受虐狂,但是一样享受这样受虐待状态。
上一世屈广全偶然听到老罗演讲,听到他在新东方学习的时候最难忘一句:
简陋的教室里气温高达四十多度,打开窗户迎面吹来三十八度的凉风。
当年的屈广全报之一笑,那样的岁月,确实是值得缅怀。
现在不需要缅怀了,直接沉浸其中。
真是苦并快乐着。
期终考试这一周,屈广全更是把这种快乐拔高到最高的高度:把店里的一应事宜都托付给了张晓芬,除了早上的锻炼雷打不动,其他的统统为考试让路。
这不仅是对阵程刚的荣誉之战,而且也是回应关心支持自己的所有亲朋好友的信心之战。
这场考试首先是对妈妈心理的安慰之战。
放疗,更是对癌症病人又一轮生理和心理的考验。这个月已经开始。
妈妈长发尽脱,已经戴上了帽子。
妈妈已经给自己留下了所谓遗言:她走了,就把她埋在姥姥姥爷的身边。和张倩结婚的那一天,一定要领着倩倩到坟边烧上一刀纸。
最关键只有一句,一定要考上名牌大学,让自己就是到了那间,也是含笑九泉——凭着一个寡妇之力培养出了一个名牌大学生。
这场考试还直接影响着张长顺叔叔,石磊校长,赵北亭老师,屈长隆厂长还有唐宗义伯伯的支持力度!
在他们的眼中,考大学才是第一位的!
无论你挣了多少钱,无论你做了多少事业,更无论你对社会做了多少贡献,不考上个名牌大学,你始终不能够算是成功!
好在强健的体魄有力地支撑了屈广全,没有流鼻血,没有中暑,更不要家人关心,一连七天屈广全每天只睡了五个小时,愣是在完成了各科老师超大规模的作业,还将安芳从省城寄过来的最新一套模拟试卷,彻底做完。
七月一日,期终考试的枪声终于打响。
顶着时不时飘来的阵雨,程伟涛一身汗水,手里的牛奶豆浆还有鲜嫩热乎的牛肉馍往儿子手里一交:“刚刚,好好考,爸爸对你有信心。”
不听妹妹劝告的刑警队副队长,直接把座驾开进了校园:“瑶瑶,哥相信你,这次一定第一名,为自己打一场王者之战。”
不巧,车子刚停下来,那个不长眼的屈广全穿着运动背心居然满身汗水地正和一个健硕学生眼前路过。
“平原哥,你好。”屈广全伸出了刑警队副队长认为像狼一样的爪子。
陈平原同志吃了蛆一样捏了一下:“你这马上就考试了,还去跑步,很有自信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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