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她看着手上的伤,手指轻微动了动。
司徒墨刚下手虽重,但却没有真正的伤及到她的筋脉,所以她伤口看起来严重,却也只是些皮外伤而已。
忍痛给自己上了药,叶倾颜便将自己关进了屋子里,不再见任何人。
“司徒墨你应该很失望,没有将我的手废掉吧。”叶倾颜低吟了一句,露出了一个笑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这笔账她叶倾颜记下了。
……
晚膳将至,王府又开始忙碌起来。
司徒墨看着满桌子的珍馐,却连筷子都未曾动下。
白芍在站在一旁,如同一个木头人,只是余光不时的望向门外的方向。
“她将自己关了一下午?”司徒墨轻声询问。
“是的,一直未曾用膳。”白芍说罢,悠悠的看了司徒墨一眼,“不过叶姑娘的手受伤了,怕是自己也不方便用膳。”
司徒墨沉默了一会,轻叹一声,把一瓶药丢到了桌子上,“你过去看看。”
“是。”
白芍领命,三两步便赶到了奴役所,找到了叶倾颜。
叶倾颜此时正躺在榻上闭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小几上还放着已经凉透了的窝窝头和青菜。
“叶姑娘,醒醒。”
叶倾颜动也不动,连睫毛都不曾颤下。
“叶姑娘我是过来给您上药的。”
“……”
白芍见叶倾颜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只得换个法子。
“今日的事我其实也听说了,虽然不知道王爷目的是什么,但他总归还是在乎你的。”
叶倾颜闻言,直接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白芍,唇角轻轻一勾,笑道:“是啊,我这双手就是拜他所赐。”
“……”
白芍一下便被堵得哑口无言,心底也觉得司徒墨这次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他叫你来是想看我的笑话吧?”叶倾颜心底透出一股凉凉的悲哀,她惨烈的笑了笑,“你告诉司徒墨,他永远也等不到这一天。”
“哎,姑娘,你总是要顾念下自己的身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白芍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叶倾颜。
“你说的没错。”叶倾颜现在对司徒墨已是心灰意冷,她看了眼桌上简陋的饭菜道:“你去跟司徒墨说,这些饭菜太简陋,我食不下咽。”
“好。”
白芍应罢,将药放到了小几上,便去跟司徒墨复命了。
没一会,白芍便带着一个小丫鬟重新回来,手里还端了些精致可口的饭菜。
叶倾颜就在小丫鬟的服侍下,一口一口的将那饭菜扫了精光。
吃饱喝足之后,她才下了榻,“带我去见你们王爷。”
白芍见叶倾颜的神情不对,心底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带着她去见司徒墨。
司徒墨此时还在饭厅中,桌子上的饭菜还是完好无损的摆在那。
他见叶倾颜上来,率先开了口,“手上的伤怎么样?”
“拜王爷所赐,我这双手这辈子怕是连支笔都拿不起来了。”叶倾颜抬起裹满绷带的手,面无表情的笑了笑。
司徒墨倒没有跟她计较,只多看了她两眼。
“我今日是想跟王爷说一件事。”叶倾颜被司徒墨看的不自在,紧绷着嗓子,开口道。
“但说无妨。”司徒墨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我想要回我的卖身契。”
司徒墨眉头紧紧一皱,看着叶倾颜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凌厉。“你不想替叶家翻身了?”
叶倾颜斩钉截铁的道:“替不替叶家翻身是我的事,我也不想因此事连累了王爷。”
“你当本王这里是善堂不成,你说要回便要回。”司徒墨微微一用力,手上的茶杯便碎裂成了两半。
“正是因为王爷这并非善堂我才不敢多留,以免哪天小命丢了都不知道。”叶倾颜可没忘记司徒墨挑自己手筋时的决绝。
“你就是这么看本王的?”司徒墨轻轻闭上眼,声音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叶倾颜没有说话,可表情却是在赤裸裸的控诉着司徒墨的无情。
“来人啊,将叶倾颜关起来,严加看管。”
“司徒墨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只是一场交易!”叶倾颜看着围过来的府兵有些慌乱了。
她现在手受了伤,可硬拼过不了那么多人。
“交易,有白纸黑字么?”司徒墨重新坐回椅子上,一双眸子冰冷无情的看着叶倾颜,身上冷冽的气势陡然散开,“就算从前是交易,现在也不是了,你是摄政王府的人,就得听本王的。”
“司徒墨,你不要脸。”
“本王还能更不要脸,你要不要试试?”司徒墨眯了眯桃花眸,眼底威胁尽览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