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前者,她一定要前去阻止自己女儿犯下足以后悔终生的大错,但如果是后者。。。
想到这,沈曼君也是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该不该当面去质问一下独孤无敌。
这些年来,二人一直维持着这般相敬如宾的假象,但她心里知道,独孤无敌估计早就到了忍耐地极限,待自己这般也只是看在昔日薄面上不想让事情变得更加难堪。
只是这其中的恩怨纠缠却是不好让外人知道,故而沈曼君依旧冷着一张脸质问道:“凤儿呢,她现在在哪?此事究竟是只有你金豹堂的人参与,还是凤儿有带着她那彩凤堂的人一同前去追杀青松?”
听了此话,王富贵二话不说,先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发出砰砰作响的声音。
做戏做全套,反正磕了几下后,他觉得脑袋有点晕,还感觉额头有什么东西留了下来。
“夫人明察,属下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这事您还是找大小姐问清楚比较好。”
看到对方满头鲜血的凄惨模样,沈曼君心里一突,也是有些心虚地别过了头,假装毫不在意地一甩衣袖,往前走了两步,放下一句狠话。
“我想知道的你一概不知,要你何用,还不给我退下。”说到最后,语气也是有所放缓。
王富贵是何等偷奸耍滑之人,一听这腔调,就知道有戏,赶忙顺着台阶就下。
“小的这就去把大小姐找来,夫人稍安勿躁。”
一边说着,一边麻溜地弓着身子后退,直到脚后跟碰到门槛后,才转身往外走。
刚一踏出房门,王富贵脸上就哪还有刚刚那副唯唯诺诺的神情,虽然满头鲜血,但他却笑得像是偷吃了鸡的黄鼠狼,配合着鲜血淋漓的额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之感,大白天都能把别人吓个半死。
可话又说回来,他能不乐嘛,不用主动去找,就凭空多出一个充实小金库的机会,虽然这个机会是有点风险在里面的,但是机遇和危险并存,这点小道理他还是懂的。
继续走好一会儿,王富贵才觉得有些不对,眼睛好像糊到了什么东西,导致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他反手一摸,满手的鲜血。
王富贵毫不在意地在衣袖处擦了擦手,然后顺便用衣袖胡乱地抹了抹脸,反正看得清路就行。
他又不傻,这磕头也是有讲究的,怎么嗑得好看又不伤身,可是大有学问的。
别看这伤口看着严重,其实屁事都没有,回去休息两天,喝点补血的炖汤补补气血就行。
王富贵就这样轻声嘟囔着,大摇大摆地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住了步伐,扭头四处望了望,见四下没人,便自然地拐入了一条小道里。
待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后,王富贵立马摆出一副委屈的嘴脸,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好姐姐,您这下可害苦我了,小弟差点没被夫人给拉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