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好,如今且放宽心,好好休养生息。柳妃的事,如果你能操心就费些心,如若不能,本宫自会料理。你只不要胡思乱想,你跟皇上毕竟是结发夫妻,皇上不是个无情的人。”
皇后眼睛也不眨一下,也不知道能否听见别人的话。
人活一世,谁也不能事事顺心,时时快意,不论你出身如何、长相如何,都要经历每个人都必须经历苦难,一如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盛,但是如果上天给了你附加的“馈赠”,那也未见得就是好事,这馈赠会捆绑着你、驱赶着这你,你若不想做命运的俘虏,就要拼命的挣扎、努力的思考,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刘相疼爱女儿,不曾让她早早明白,便只能让生活教会她这些道理,只是“生活”有时候也忒残忍毒辣了些。
长公主看着小香和咏竹扶着皇后上了轿子,才转身回屋。经历了这样一番闹腾,已经过了午饭的时辰,桌上的饭菜早已冰冷凝结,散发着一种晦涩不明的味道,像极了这宫中的人心。
苏缘吩咐着咏楠收拾了饭菜,自己一个靠在一边的软榻上发呆。
楚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苏玄坐在了苏缘的身边,道:“这事是我的疏漏,是我故意送了柳妃一只凤钗,原本想柳妃是妃子,凤钗只是个普通玩意儿,便送了她一支与姐姐大妆时一样的凤钗给她,想这样皇后才能够有所察觉……”
苏缘好笑道:“皇后是察觉了,她就只会苛待柳妃,然后跑到我这里发疯,你以为她能有什么眼界?有什么作为?”苏缘侧身对着苏玄,道:“你呀,别再指望她了,如今朝堂上刘相与柳太师都是伤痕累累,许多官位都出了缺儿,要紧的是趁着这次秋试提拔几个可靠的人,好好栽培。”
苏玄点点头。
苏缘接着又道:“皇后和柳妃的事也要处理好,没得叫人看我们苏家的笑话。”
苏玄眉毛上挑,不解道:“谁敢笑话朕?”
苏缘道:“你以为没人敢笑话你么?那些王公贵族的太太夫人们,整日里不是宅斗就是论人是非。以前为了与王公大臣的家眷走的近些,也会受邀参加她们一些宴会,她们口中的事最多的是谁家的哥儿进了什么学,谁家的姐儿定了什么亲,剩下的就是谁家老爷又娶了个妾室、谁家夫妻在床头打了一架、或者是谁家夫人已经半个月没见到自家大人的面了……叽叽喳喳叫唤的人头疼,这些却又是人情世故,有些甚至是她们故意说给我听的。你又知道她们背后怎么议论皇家?你的一举一动那都是有趣的话题,够她们兴兴头的聊整个晚上的了。”
苏玄两条眉毛之间皱成了一个“山”字,道:“她们不想要命了吗?”
苏缘道:“你真的会为了三两句话就杀了哪个大臣的妻子吗?便只能由着她们上牙打下牙浑说去罢了。我们姐弟俩都不知道被她们笑话了多少去了……”苏缘笑了笑,道:“罢了,原本没想过跟你说这些,你知道有这么个事便罢了,闺阁中的事由着她们说去,只是提醒你不能因为这种无稽的事影响了大局。你我等一下还是要一起去看看柳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