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从背包里面拿出一个蛇钳。“我是看到有关报道的,所以有备而来,放心!”
司机半信半疑,但是领导有安排,只能够咬着牙关上。
乔春花也是忍不住好奇,期期艾艾的跟在后面。
冬日黔州省的阳光很稀见,似雾似霾的山中阳光一照,很多光环穿过树叶的手像一道道魔幻。
远处的山洞已经很清晰的展现在眼前,洞前是一个缓坡。洞口高约2米,宽约1米。果然,有上百条花色的蛇在洞门口盘亘。
乔春花第一眼看去,只是感到树叶和草的颜色有点异样,仔细一分辨,浑身直起鸡皮疙瘩,那是一大片蛇!
一盘盘慵懒美国的缠在一起,仰着头,信子发出的声音提起来浑身发麻。
从洞里一直延伸到洞外,颜色灰青和山地岩石互相掩映。
金教授回身做了个手势,示意让乔春花和司机停下,然后把衣服裤管收紧,拿了蛇钳蹑手蹑脚向蛇群走去。
乔春花一动不动的盯着,仿佛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尽管金教授动作很轻,仿佛蛇群有放哨的一样,还没有等金教授走进,这些蛇就会争先恐后地爬回山洞,一时间便将洞口挤得满满的。
金教授快步上前,手起钳落,一下子将一条一米多长的蛇头按住,然后小心翼翼的用手掐住蛇头拿了起来,然后取出蛇篓,准备带回去做进一步研究。
乔春花忽然看见,洞口处有一丛略高的灌木,在灌木丛里有一条长蛇吐着信子,迅速的向金教授移动,似乎是放哨的卫兵一样,准备对金教授发动进攻。
不是在慢慢爬,而是飞!上半身都在空中,速度之快,简直不敢相信!
乔春花大喊:“金教授,危险!”飞奔着扑向金教授。
这条蛇似乎也是在赶时间进攻,忽然仰起上半身,在灌木上面挺直了身子,猛一拧身,朝着金教授就飞了过去。
金教授听到乔春花的警示,就闭了蛇篓准备后退,没有想到,蛇会飞起来直奔自己的面门而来,,想挡住蛇的进攻但又怕伤及这条蛇,就挥起蛇钳在空中舞了一下,想吓退这条蛇,蛇却一偏身,从蛇钳的威胁里躲过,继续直扑金教授。
蛇居然真的飞了起来,在空中变换着姿势,躲过了金教授的蛇钳,下一秒就可以直扑金教授的头部和颈部。
就在这一瞬间,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乔春花化手为掌向蛇打去,正打在蛇头上。蛇爬塔一下落下,转身就没有了影踪。
蛇被击中的一瞬间开嘴一口咬了乔春花的手。
乔春花感到一痛,低头一看手上被咬出了两个牙印。
金教授立即把蛇钳扔给司机,抱起乔春花稍稍远离山洞,找到一处有流水的地方,一边让乔春花把手放进流水里,一边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剪刀,“春花,这个伤口我要给你剪开一点,让血液流出来,一定要忍住疼!”
司机此时也过来了,按住乔春花的这只手,金教授沿着牙印把伤口剪开,以牙痕为中心作十字切开,深至皮下,然后用手从肢体的近心端向伤口方向及伤口周围反复挤压,促使毒液从切开的伤口排出体外,边挤压边用清水冲洗伤口,冲洗挤压排毒须持续30分钟。
乔春花开始只是感到疼痛,后来就感到有些眩晕,说不清是吓得还是中毒。
金教授把自己的衣服用剪子剪了一块,绑扎住乔春花的肘关节,和司机轮流背着乔春花下山,到县城的医院急救。
一路上金教授让乔春花躺在后面的大座上面,吩咐司机要开稳一些,安慰司机和乔春花都不要紧张,然而司机的脸都吓青了,这要是出事,估计工作都得丢了。
一上了大路,司机就立刻拉响警报,连续超车,直奔县医院。
倒是乔春花经历过生死,听了金教授的话,很平静,一路上眯着眼睛,不要金教授和司机为自己担心。
然而毒蛇毕竟是毒蛇,在快要到医院的时候,乔春花终于支撑不住昏迷了。
被送到医院的乔春花还是昏迷状态,很虚弱。好在哲通县农民经常被蛇咬伤,金教授亲手抓住了一条知道毒蛇的品种,很快针对性的抗毒蛇血清就给乔春花滴注上了。
县领导听到汇报,很快赶到县医院,一看到乔春花有呼吸有心跳而且对症的血清正在滴注,就连声感谢上帝,感谢神,能从五步蛇嘴里活下来那就是奇迹,而且是从那么老远的山区再赶到县城,堪称奇迹中的奇迹。
金教授摇着手说“万幸万幸,是我的责任。各位领导,一定要感谢咱们的司机,今天这事,他刚开始给我提过醒,我没有听。要是听从了他的安排就不会出现这个情况!回来的路上开的又快又稳,为乔春花抵御住蛇毒立下汗马功劳。现在已经无大碍了。也是我们命大啊,要不是乔春花奋不顾身的上来,真是让毒蛇咬住了我,那就麻烦了,他们俩远没有我处理蛇咬伤有经验。”
“不过,我们今天的考察大有收获,你们哲通县的大山里面到处都是宝啊,我们搜集了很多资料,乔春花已经没有大碍了,明天住院观察,就让司机再带我去几个咱们县里种植中药材的地方,后天我给各位领导搞一个座谈会,咱们谈一谈如何?”金教授的话对县里的领导充满吸引力。
县委张文海书记带头鼓起掌来。
乔春花两个小时以后才苏醒过来,一睁开眼就说:“金教授怪我不好,要是注意一点方式,就不会给您惹这么大麻烦了。”
金教授觉得嗓子有点哽咽,“傻孩子,你可知道那是剧毒的五步蛇!不是你那样不顾一切的扑上来,可能今天就是我的祭日了!”
“老天厚爱,你居然没有大碍,让我有此福气多了一个亲女儿还亲的女儿!春花,第一眼见你,我就觉得咱们爷俩有缘,我知道你爸爸失踪了,如果不嫌弃我这个臭老九,春花以后就做我的女儿,怎么样?”
乔春花很幸福的点点头,眼角的泪水不听话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