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儿,我觉得你想错了,现在这年头进城打工是件很平常的事,不管多大的年纪都可以去,再说打工又不是啥丢人的事,靠自己的汗水赚钱,何必怕人笑话呢,再说人挪活树挪死。”张玉燕直视着她,“婶儿,你好好想吧,如果真不想去,我也不勉强你。”
胡秋兰道,“也是呀,我都这样了,何必怕人笑话呢,就像你说的,人挪活。”
她声音陡然高了几分,做出一个庄重的决定,“好,我去,你给我开多少工资,管吃住吗?”
“当然管吃住,基本工资三千元,每个月还有奖金。”张玉燕道,其实岛城服务员的基本工资从2200起,但张玉燕不想抠门,工资定的高一些。
胡秋兰点头,“好好,我同意,啥时候上班?”
她当然同意,张玉燕给她开出的工资不仅在服务员中属于高工资,甚至比大学毕业生工资还高。
“越快越好。”张玉燕希望她早点上班,缓解饭店人手不足的问题。
“那就明天吧,等会儿我收拾收拾东西。”
“好,正好明天早上玉堂去饭店送菜,你坐他车一起去。”
“好。”
张玉燕离开了,出门后她给田同顺打了个电话,把招到服务员的事告诉他,并把胡秋兰的情况对他做了简要概述,让他多照顾胡秋兰,田同顺回答说没问题。
胡秋兰激动地开始收拾行李。
她皱眉不展多日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仿佛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第二天早上,胡秋兰背着被褥,坐上张玉堂送菜的车辆,进城而去。
张玉燕查看菜地的白菜苗,白菜苗吐出三四瓣叶片,绿油油,生机勃勃。
她开心一笑,随身空间泉水就是给力。
挖掘机还在玉峰山脚下轰鸣,对山地的改造还需要几天时间。
张玉燕继续和爸妈收玉米,一连用了两天,把三亩地玉米收完。
接下来是割谷子。
张玉燕和老爸一人拿着一把镰刀,齐根割断谷子杆,老妈用剪子把谷子穗子剪下来。
谷子和小麦长得方式差不多,秸秆上顶着穗头,不同的是,小麦齐根割断后,可以直接用磙子碾压,而谷子不行,谷子的秸秆比小麦秸秆重,而谷粒比小麦粒小很多,两个谷粒有一个麦粒大,如果碾压谷子秸秆,不容易碾压干净,浪费谷粒。
另外,保存完好的谷子秸秆别有用处,农村人冬季喜欢往坑上铺一层谷子秸秆,暖和。
割完谷子刨花生,不得不说花生是一种神奇的物种,其他作物果实都长在地上,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好坏,而花生果实长在地下,不刨开,永远不知道是丰收还是欠收。
天空湛蓝,白云朵朵,秋高气爽。
张玉燕家的花生地里,张玉燕和爸妈都在。
张玉燕拿着三齿钉耙,高高地举起,用力地插进花生秧前五公分左右的泥土里,用力向上撬,再用力一抖,就把花生秧从地下挖出来。
有些乡亲刨花生喜欢用铁锹,但因为铁锹是片状,过于锋利,容易把地下的花生切碎,损坏花生,所以,刨花生最好的工具是三齿钉耙,钉耙每个齿之间的距离远远大于花生,不会损害花生的完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