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他担心。
左琰扫了唐琳一眼,她那冷傲的目光,向刀子一般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内心,终于,他在她冷傲的目光下,转身进了房间。
唐琳终于在他转身离开之后,眼泪,顺着脸颊,掉了下来。
默默的走到橱柜,拿了一个长柄的钢勺,坐回了餐桌,将蛋糕拉到自己的面前,用勺子挖着吃。
这是她的最爱,她不会变,包括他也一样。
*
天刚亮,唐琳就已经出门了,不用说,她肯定又是第一个到达办公室的人。她的桌面上整整齐齐的摆着一份文件,那是用牛皮纸装的文件——陶冬杉的口供。
“这么早就来了?”季衡一边走进来,一边喝着咖啡,满脸的倦意。
“你昨晚没回去?”
季衡“嗯”了一声,“昨晚折腾到一点多,看见李晓奈还坐在电脑前挠头,索性留下来帮了他一个忙。”
“他呢?”
“买早餐去了。”季衡说着,拉开了工位的椅子,坐了下来,“陶冬杉那小子,还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带着我们逛了好几圈的花园,才透露了牙膏那么大的资料。”
唐琳在请陶冬杉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问到了什么?”
“他跟妻子感情不和,又看着吴姗年轻、漂亮,加上她初入职场,有很多东西不了解,于是各种追求她。只可惜,吴姗从未正眼看过他。”季衡捏了捏眉心,“至于这曼陀罗花,是他无意间在楼梯里听到吴姗跟朋友打电话,说自己很喜欢这种话,所以,就想投其所好,送花给她,并且请她吃饭。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买错了花,在送给吴姗的时候,受到了吴姗的白眼,他一怒之下将花砸在吴姗的脸上走了,花粉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吸入鼻腔的吧!至于左法医说的麻醉,只能等他来解释了。”
“就这么多?”
季衡挠了挠眉毛,“重要的,应该就这么多。不重要的,我想你也不愿意听。”
“照片呢?他怎么解释的?”
“带我们逛了一圈的花园,最后只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背包上有彼岸花胸针的男子呢?”
“还在查。”
唐琳:……“啊?”
“说来你别不相信,这个人的确够神秘的。”季衡摇头,“我们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看完了这两周所有电梯的监控,居然没有一个摄像头能够成功拍到他的正脸,全部都被挡住了。”
季衡说完,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可这的确是事实。
“他到几楼总该知道吧?”
“你说对了,我还真就不知道。”季衡很少叹气,这一次,他叹了很大的一口气,“不知道是说他有洁癖症,还是说他过分小心,进出电梯,他从来不自己按,跟他一起搭乘电梯的人,从几楼出去,他就从几楼出去。从十几楼,到五十几楼都有。出去之后,直接进了楼梯间,楼梯间没有监控,所以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查到他最后去了几楼。”
唐琳听完,不自觉的也摇头,“那走廊监控呢?”
“这不是打算冲杯咖啡,吃个早餐之后,继续看嘛!”整栋大厦一共七十八层,就算把楼层数压在十几楼到五十几楼之间,要查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