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无辜的眨眨眼,“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鬼。”
这对话有些喜感。
赤玄咬牙切齿,“是我小瞧你了,你既然有能力在黑风山上创造出一个国度,这绝非普通鬼怪能做到!”
“我……创造出了一个国度的人?”风光有些呆,还有些茫然。
“这黑风山上只有你一只鬼,可我们进入黑风山的地界,便能看到一座城,还有城里的人,黑风寨的山匪,这些无一例外不是你幻化出来的虚影,你还想装什么傻?”
“不是的,我没有……”风光站了起来,她想喊付项出来作证,但一回头,便是荒凉的景色,没有灯火,没有什么黑风寨,更没有什么黑风寨的人,在这荒凉的山上,只有莫卿这么一间院子,还有这棵大树下的石桌石凳。
她抬手扶额,神智恍惚,“不是……他们不是我幻想出来的……”
“黑风寨早已经人迹罕至,因为你伤人的术法,就连樵夫也不敢上来,还有这些枯萎的花草树木,皆是你所为,你还能否认吗?”
随着赤玄的话一落,她眼前这棵繁茂的大树在一瞬间变为了枯萎的模样,没有叶子,只有枯黄的树干,再把目光放远,借着月色可以看清,只有枯萎的林子,就连地上,也是杂草不生。
“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她撑着石桌站稳,呢喃着:“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我不知道……”
她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热闹的黑风寨在夜色里不复存在,又为什么美丽的景色会在一瞬间变得这么荒芜……
赤玄又道:“你已是厉鬼,超脱不能,只要你愿意束手就擒,我可以带你回到仙门,让你每日接受仙气沐浴,放下心中怨念,不出百年,你定能投胎转世。”
“怨念?”这两个字,忽的让她心中一痛,眼前似乎闪过一幕,很久之前,也有人说过,让她等他回来,可这仿佛只是幻觉,她头痛不已,什么也无法思考,接着,她想起了莫卿,“我不能和你们走……我要在这里等人……”
赤玄冷声道:“黑风山已经数百年没有人上来了,有什么人可以让你等?”
“他说过他会回来找我!”她加大了音量,不甘心地说道:“他说过,他会回来娶我!我相信他……”
赤玄蹙眉,“那不过也是你幻想出来的人而已,你是鬼,如何会有人来找你?”
“莫卿是真的!”风光握紧了手里的木雕,她的声音有了颤抖,“他答应过我……会来找我……”
“二师兄!”有人听到了她说的名字,不确定的说道:“那不是……”
“闭嘴!”赤玄减小了声音,对师弟冷声道:“大师兄迟迟不归,肯定也是不慎被这女鬼害到了,我们一定要把这个女鬼带回仙门,好逼问出大师兄的下落。”
“是……”师弟又道:“可是二师兄,我们的术法都对她无用,该怎么办才好?”
赤玄沉吟了一会儿,蓦然想起了下山前祖师爷赐予他的一件法宝,他手中掐诀,幻化出一盏青色灯笼,这是青冥灯,能可收鬼驱妖,是仙门里顶级的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