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巴继续道:“我醒来后就看到父亲留给我关于这段时间的记录,包括我是如何死的,死后的情况,契机的出现,入口的打开,仪轨的进行,直到如何祭祀,详细得就像一本《东巴往生经》祭祀的说明书,当然,他留给我的还有一本经书,就是《东巴往生经》,记录在我都不知道的一种纸张上。我翻看了三遍,脑子里自然就有了念这经书的方法,音节等,然后纸上的所有字就都消失不见了。很神奇。”老东巴笑了笑:“《东巴往生经》唯一的又只有一个东巴知道了。”
汉斯听到经书文字消失了,急忙问道:“那本特殊纸张的经书现在在哪呢?”
老东巴微微一笑:“当然还在,到我找到我传承人的时候,我会交给他,然后到我不存于世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地就会《东巴往生经》。”
我们知道这事关着宗教的传承与秘辛,但那本经书的神奇之处却也让我们十分神往。
“其实这些关于纳西族最重大的事宜,我是不应该跟你们这样的外人说的,就算是在纳西族内,除了有限的几个东巴,其他东巴也不一定会知道这样重大的秘密,他们最多是隐约知道些是有关人死后灵魂的事,却是不知道这能让人重生回来。”老东巴道。
“那您这次为什么会告诉我们这些?”
“现在这社会,说出来也没什么,哪怕有经书,哪怕知道仪轨,哪怕契机到了,没有入口进入到达神路,没有人以生换死,这些说出来,只会让人当作神话故事在听。”老东巴不在意地道。
我们都点头称是。
“还有就是在今天起床后,我忽然感觉我要安排一些事情才好,这种感觉才出现,小木扎西你们就来了,然后一说就是关于《东巴往生经》的事,我想,那我是该把这事安排了。这是种感觉,我没发言表,一直我都没有刻意去寻找我的传承人,看来这次我们祖先‘丁巴什罗’传达了心谕给我让我要找个传承人了。”老东巴淡淡说道。
我们听得又是一愣,这样玄之又玄的感觉真会有?因为今天我们的拜访才让他有这种想传承的感觉,难道我们中有人可以得到这《东巴往生经》的传承?想着我心里不禁一阵火热,不过知道我就只是想想而已,这经是不可能传给我的,因为我不是纳西族,更不是东巴。
扎西奇道:“自古东巴都是父传子、叔传侄、舅传甥,且传男不传女,不知道您能传给谁呢?”
老东巴笑道:“我现在一百多岁,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没有一个亲人可以传承了,但就算如此,今天祖先还是给了我传承的神谕,我想我也不会再拘泥于传统的传承方式了,如今这个时代,有些传统也该打破了,还按着以往的路子把自己圈在一个小圈子里,我们东巴教最终只会和其他原始宗教一般的消亡于这时代。”
老东巴活到现在,看来是个开明的东巴,不会因循守旧,固步自封,不喜与人交流并不是不懂得与时俱进地发展,讨厌老外也只是因事而起,现在不也能跟汉斯这样的美国佬谈起东巴秘事了?
老东巴说到这儿:“好了,大致的事宜我跟你们也说清楚了,其他的事我不说,那就是你们不应该知道的。嗯,你们也该走了。”
老东巴对我们下了逐客令,然后又用不容反对的声音说:“小木,你留下来。”
我们都站了起来,听了一天的密事,现在脑子里还是亢奋得不知所以,虽然我们都还想了解更多东西,老头都赶人了,我们也只能起身跟老头和小木告别。
开车回到汉斯的小院,我问汉斯:“现在你还打算寻找《东巴往生经》吗?你也知道了,这经书就没法让人找到,都在木老东巴的脑子里呢。”
汉斯笑道:“当然要寻找,而且还要加大力气寻找,木老师这儿我们先不说,但其他的呢?你们想过没有,当时木老师说了,能进行往生祭祀的三个地方是丽江、永宁和木里,我感觉木老师没有把事情说清楚或者是隐瞒了些什么,要知道在当时,这三地各由不同的民族统治,丽江是纳西族,永宁是摩梭族,木里是藏族,但三地曾经都有很多纳西族东巴,那有没可能,纳西族的《东巴往生经》是由木老师传承,永宁那里也有自己的一份传承,木里也应该有自己的一份传承呢?我觉得这才是比较合理的。”
汉斯接着说道:“从历史来看,当时三地土司人口和土地虽有大小,在地位层面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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