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桂中背着他跑,绊倒了,从桂中头顶上把他摔了出去,可把我们吓死了,幸亏没给摔坏了。第二年就长高了,现在你看,成大后生了。”常青沉浸在回忆之中,滔滔不绝地说道。
阮志刚早就听烦了,“看来你还挺喜欢他啦?”
“整天乐乐呵呵的,见了谁都主动打招呼,问好,开始我们都不习惯,总觉得酸溜溜的,后来就习惯了,讲礼貌总强过说脏话吧,我们村的人都喜欢他。”常青还是自顾自的说着。
“你是不是还想嫁给他呀。”阮志刚冷嘲热讽地说道。
“说啥呢,我想嫁给谁和谁想嫁给他,跟你有啥关系?”常青说罢,扭身要走。
阮志刚一手托住墙,挡住了常青,说道:“跟你开个玩笑,咋这么不识耍。好好好,不说了。”
“我十八了,刚过生日,整十七周岁。他呢,十五了,年前腊月生日,十三周岁,比我小近四岁,可能吗?”常青也是不高兴了,但碍于面子也只好跟他聊下去。
“看来你还是有过想法,不然你不会了解这么详细。”阮志刚又说道。
“跟你实说,想过,我以后就找他这样的,但要比他大五岁。”常青断然说道。
“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我找你来就是跟你透露一下,据小道消X县文工团要招人,目标就是今天参加演出的学生。机会难得,看来得加紧努力呢。”阮志刚神秘的凑近常青的耳朵,低声说道。
常青的心里一激灵,没有反感阮志刚凑上来的嘴。
“这咋努力呀,教的人也就这水平,咱就是再怎么努力,那也得有东西学呀。”常青这时候似乎是有点儿待不住了。
“在这儿当然努力不了啦,破学校能学出啥来,只有进了文工团才能努力,那里才有专业的师傅教你。我是说想想办法努力的进了文工团。我是看在咱俩的关系上,才把这消息透露给你,你不要跟任何人说,包括你的那个小弟弟。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个竞争对手。”
“这咋就能进了文工团了,等着人家来考,这么多人,哪有那么好的运气就招上自己了。”常青露出很着急的样子。
“家雀不尿尿,各有各的道。不要悲观,我回去找我爹,让他去县里托托人,给咱弄俩指标,你一个,我一个。不过,到时候你可别忘了我。”阮志刚给常青来了个诡异的微笑。
“事成之后,一定重谢。”常青像看到了曙光一样,兴奋地说道。
阮志刚微微弯下腰来,将嘴凑近常青的耳边,常青还以为他又有什么秘密要说,便侧脸迎了上去,没想到被阮志刚稳稳的在面颊上亲了一口。
常青一弯腰,从阮志刚的臂下钻出来,红着脸跑了。
该演的都演完了,下一次的演出可能就更精彩了。
庆祝大会结束了。
我们公社的演员和老师们,上了来时的那辆军用卡车回到了学校。姐姐陪着我和常青、桂中边说边笑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在路上,常青几次欲言又止,我看得出来,她有话要对我说,是想和我单独说吗?嗨,管她呢,想说她就说呗!
“演杨子荣,就演杨子荣,干啥又让演少剑破,看不出来他们在欺负你吗?”一到家,姐姐就愤愤不平地说道。
“他唱不了。”
“唱不了就别演,干啥要给唱不了的配戏。”姐姐提高了嗓门说道。
看来姐姐是真的生气了。
“那场戏,少剑波是主角。”我笑着向姐姐解释道。
“总之,你要多个心眼儿,别让人家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姐姐还是不放心,总是怕我吃亏,便再次的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