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传给二房了,还关他大房什么事?三叔,我知道我不常在村里,您待我不亲,大哥倒是常帮您家做事,所以您偏向他,没有关系,我不生您的气,只是您如此行事,小侄以后是不会登您家的门了。”凌兆渊边说边弹了弹自己的衣袖,一副高傲不可一世的样子。
“无防!只要你不给凌家人惹祸就行了。”凌叔力不想和凌兆渊说话,直接端了茶。
“像我们这种读书人怎么会给家族惹祸?打打闹闹那是莽夫的行为,不过三叔也别说得那么硬,以后堂弟科考还要证明人呢!”凌兆渊一脸倨傲地扫了一眼买肉屠夫的三叔。
“这个我知道,虽然村里的秀才举人极少,但镇上还是有几位的,再不济还有县里,多跑几趟路就是。”凌叔力淡淡的说道。
“兆渊啊,你的人生才开始,就这般的得意和轻狂,怕是不好。”凌大力在一旁看侄子对三弟不是很恭敬,他有些不喜。
“大伯,您没读过几天书,我不生您的气,但请您不要乱用词,渊何时轻狂了?又何时得意了?只不过今天逢喜事,高兴了些,要不是有些人喜欢乱搅别人家的事,说不定渊会更高兴一些,谁也不希望喜信当天闹分家不事?”凌兆渊意有指地看了一眼凌郭氏,然后再看了一眼凌大力,意思很明显,就是你娘子多事,一个农民给本老爷行个礼又怎么啦?用得着那么大惊小怪的么?还有他娘子古氏也是,跟他们这些个没见识的农汉农妇说什么规矩礼仪干啥?
“呵!凌兆渊,你不用这样看着我老婆子,你不敬我这个长房伯母,我也不稀罕你这个薄凉的举人老爷,我儿媳妇颜氏大方,无偿的送了你们二房两个房子,我记得没错的话,当时是童氏到我家学的吧?童氏没有出过村,你们县里的生意是什么做起来的?这是不是有点不问自取则为偷的意味?”凌郭氏坐直了身子,并不畏惧举人老爷的威严,怪不得瑞儿和高儿都不把这个秀才侄子放在眼里,看来他们两个小子的眼光极准。
“大嫂不是二房的人?她的东西不就二房的东西,不该由娘分配?”凌兆渊理所当然的说道。
“对,那两个方子就是渊儿的,大哥,三弟,你们害得我被打成这样了还想怎么样?现在又对付起我儿子来,你们安的什么心?你们怎么不拿一把刀来把我杀了?”凌苗氏歇斯底里地尖叫,也不怕引来围观的村邻,反正她现在是面子里子都没了,一听方子还要少一个,她肉疼的又失去了方寸。
凌仲力好狠的心,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他有没有把她当娘子看待?想到这里凌苗氏恨恨地盯着凌仲力,似有咬他的肉,喝他的血的意思,越想越气不由得大声吼到:“凌兆申,你不是什么都不要吗?这会子叫大房三房为你出头又是什么意思?我生养了你,你看你做的什么事?害得老娘被打,破坏了你亲弟弟的好日子,你安的什么心?”
“苗氏!”
“凌仲力,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老娘,你以为我还当你是一回事?你有种今天就打死我,我苗氏什么都不要,就要你护着的长子长媳给我这个做娘的陪葬,他们不做的话,就是不孝!就是大逆不道!”凌苗氏是彻底崩溃了,或许说出的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何意。
凌仲力看到凌苗氏眼里真真切切的恨意不由得退了好几步,最后是凌兆祥上前扶住了他,他才稳住了身子,他就不明白了,长子也是苗氏生的,为什么她就那么不喜欢他呢?这个问题他在心里琢磨了十多年,一直不得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