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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父亲,玉醐知道是任重而道远的事,不急于一时一刻,于是谢过关禹,就挥手让他去了。
心事重重的往客栈走,至门口差点撞到李伍身上,吓得玉醐抚着心口道:“你怎么阴魂不散啊。”
李伍冷着脸,朝关禹离开的方向努努嘴:“他是谁?”
玉醐刚想告诉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得意非凡的一笑:“你管得着吗。”
说完进了客栈,坐去椅子上继续咀嚼煎饼。
李伍追了过来,气势汹汹的:“你是将军府的马官,不是张财主李员外家的的马夫,你结交的人要来路清楚,这关系到将军的安全。”
小题大做,玉醐懒得搭理他,把一张煎饼吃出满汉全席的味道。
李伍突然奸笑一声:“你不是托他打听发配来的犯人都在哪里么,这事何必舍近求远。”
玉醐怔了怔,刚想怒斥他偷窥偷听,转瞬压住怒火,进而变成一脸讥笑:“甭跟我吹牛皮,这事你知道?”
李伍故意吊她的胃口:“知道,但我不告诉你。”
玉醐装着毫不着急的样子:“明个关禹会来告诉我。”
李伍耐不住了,冷笑:“那个愣头愣脑的家伙么?他只是孙大人家里的护院,这事他怎么能知道呢,因为所有的犯人是充作河工用的,所以都安置在青龙河沿岸的营地,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外人休想靠近。”
玉醐不知他是故意透露还是无意泄露,猛地想起同巴毅去视察青龙河时,好像在河边不远处的林子边缘真的有些木头房子,原来父亲竟住在那里,她按捺着心里的欢喜,可是想见父亲并非容易,她情绪一低,继续咬着煎饼默不作声。
这时李伍一屁股坐在她身边道:“除非你有认识的人,或是你有银子打点。”
银子?
玉醐按了按腰间,巴毅给的二两见喜钱她藏得好好的,但二两银子一准满足不了那些守卫的胃口,赚钱,势在必行。
此时身旁的李伍突然开口问:“干啥去?”
玉醐转头看,见是客栈的伙计脚步匆匆的走过,不知发生什么状况。
李伍是巴毅的侍从头子,此次下榻蒙江客栈前前后后都是他负责的,所以与掌柜的和伙计都熟,伙计听他问,住了脚步道:“掌柜的又吐血了,我得赶紧去找先生。”
旁边的玉醐听着他们的交谈,脑袋里电光石火般,福至心灵,拦着伙计道:“你们这里的坐堂先生出诊一般需要多少银子?”
人都吐血了,你这里还打听看病的行情,伙计念她是巴毅的人,虽然心里不高兴也还是回答:“这么严重,少说也得十两八两。”
玉醐迟疑下,摊开一只手道:“这病我能治,我收你们五两银子。”
伙计认识她,苦笑:“军爷你就别闹了。”
李伍也道:“你个弼马温别在这里捣乱。”
玉醐贼心不死:“也说不定你们这里的那些庸医治不了呢。”
李伍叉腰看着她:“人家都快死了,你再搅和,我去告诉将军。”
“让她治。”
突然,楼梯口传来沉沉的一声,玉醐抬头,见巴毅缓步从楼梯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