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白音恨恨道:“若不查个水落石出,咱们就紫禁城去见皇上。”
巴毅没作声,便是表示根本不屑。
白音再道:“你与漱玉并未吃合卺酒,所以不算礼成,也就是说,你们不是夫妻,她的尸首我要带走。”
已经赶来的老夫人听说了,恨不得他立即把这个死人带走才好呢,省得家里晦气,所以不等巴毅表态,老夫人道:“王爷言之有理,来人,帮王爷将漱玉格格的尸首送上车。”
巴毅沉吟番,没有出口反对。
玉醐将目光飘向他,似乎有话想说。
巴毅将白音等王府的人送走,即喊了玉醐到了新房,虽然地上的血迹已经洗刷干净,玉醐还是感觉出森森冷意,见巴毅踱到椅子上坐了,她问:“将军杀过女人吗?”
不知为何,巴毅有一瞬的迟疑,最后摇头:“应该没有,两军交战,分不清男女。”
玉醐气道:“那个白衣就是疯子,将军怎么可能杀了新娘子呢。”
巴毅手指在桌子上画来画去,心事重重的样子,截住她的话道:“你对此案有什么想法?”
问完觉着不妥:“是我太着急了,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想法呢。”
玉醐却道:“我还真是有些想法,新娘子嘴唇发乌,分明是中毒所致,新娘子指甲发青,更是中毒的迹象,我觉着新娘子在中刀而亡之前,应该至少中了两种毒。”
巴毅简直有些惊呆:“虽然仵作也通医道,但并不是一回事,你怎么像个地道的仵作呢。”
玉醐突然有些不自然,迟疑下方轻声道:“家父在做太医的时候,同刑部尚书上官大人交好,也帮着刑部破过一些大案奇案,仵作老秦经常请教家父有关毒物上的事,我一旁听着,还从老秦手里借过一些比如《洗冤集录》那类的书看,所以多少懂一些这方面的事。”
原来如此,巴毅问:“你一个小姑娘看那些书,不怕么?”
玉醐点头:“怕,可是好奇,就逼着自己看下去,我方才还在想,假如能把新娘子的尸首剖开,便可知道她到底中了什么毒,这案子或许就好破了。”
巴毅立即道:“这不可能,白音怎么会让你把漱玉格格的尸首给剖开呢。”
玉醐轻叹:“所以这案子有点麻烦,但不至于查不出来。”
巴毅眉头紧锁:“但要快,一是天越来越热怕那尸首搁不住,其次,我怕白音会揪住此事不放闹出其他来。”
玉醐嗯了声:“行,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王府。”
巴毅不解:“去作何?”
玉醐道:“不让剖尸,总得让验尸。”
巴毅赞叹:“你好大的胆子。”
玉醐苦笑了下:“我娘没的时候,我抱了她一夜。”
巴毅容色一凝,看她规矩的站在自己面前,像个风雨中飘摇的花朵,巴毅想去抓紧她的手温暖她,终究还是将自己的手攥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