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他来就说我有事。”
小太监应声而去,不多时康熙就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先给太皇太后行礼,然后问:“皇祖母是身上不痛快么?”
太皇太后脸色一沉,环顾一番道:“谁的嘴这么快,不过是多吃半碗粥积食,哪里就不痛快了,皇帝每天从早忙到晚,还得为这么些小事分心。”
康熙怕她责怪宫人,就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拉:“是孙子担心而已,没人说什么。”
太皇太后哦了声,指着自己身旁道:“过来坐,我有话问你。”
康熙依言过去坐下,太皇太后道:“那个巴毅怎么回事,连罗刹国那些红毛鬼都不怕,怎么竟让人在家里,还是新婚夜把漱玉给杀了。”
康熙忙宽慰她:“案子正在查,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皇祖母不必挂怀。”
太皇太后道:“我能不挂怀么,漱玉可是我做主把她许给巴毅的。”
苏麻喇姑忙道:“想瓜尔佳将军相貌堂堂神勇盖世,不知有多少女儿家想嫁他呢,老佛爷当初将漱玉格格许给瓜尔佳将军不过是好心。”
康熙也劝:“生死有命,这事谁都不能怪。”
太皇太后叹口气,挥挥手:“不提这个了,齐戈是我做主晋的嫔位,听说你从来没翻过她的牌子,这是为何呢,我见齐戈容貌还是不错的,难道皇上还在耿耿于怀在关外的事?”
康熙不想惹皇祖母生气,心里厌恶齐戈,也还是勉强笑着:“孙子没有怪谁,不翻她的牌子,不是因为不喜欢她,而是最近孙子哪个嫔妃的牌子都没有翻。”
太皇太后昨天还把敬事房的人传来问话呢,当然知道他的事,道:“我原本想着大概你出去散散心就好了,怎么回来之后变本加厉谁的牌子都不翻了,该不会是你还在念念不忘那个玉家女儿。”
康熙笑容一滞,随即走离了炕,来到太皇太后面前跪了下去,郑重道:“请皇祖母成全,孙子是忘不了她。”
本打算劝他收心,不料他竟然大方的承认,太皇太后满脸不悦:“你是皇帝,皇帝岂能儿女情长。”
康熙道:“孙子是皇帝,也还是个男人,孙子对玉醐一见钟情,若不得她为妇,孙子必然会一生耿耿在心。”
太皇太后气得想怒,却见苏麻喇姑给她递了个眼色,于是咽下想说的话,道:“那个玉家女儿不是在巴毅身边么,我瞧着她与巴毅可是有些不清不楚,你甭惦记了,说不定漱玉就是她杀的。”
康熙立即道:“绝对不会,玉醐不是那样的人。”
太皇太后容色清冷:“你又怎知呢。”
祖孙两个第一次闹得如此不愉快,苏麻喇姑忙在一旁调和:“这案子不是没破呢,等查明了不就清楚了。”
太皇太后疲乏的按着额角:“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回去罢。”
康熙就告退出了慈宁宫,回到前头便传了周孔孟来:“拟道旨意,责令巴毅在月余将漱玉格格的案子查破,如若逾期……叫他提着脑袋来见朕。”
周孔孟一愣,心道他自己如何能提着自己的脑袋呢?不敢替巴毅求情,取了笔墨,拟定圣旨,不几日,这圣旨便到了吉林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