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喂初七喝了下去,不多时,初七呕吐不止,只等胃里的食物吐了差不多干净,玉醐这才道:“好了,没事了。”
初七的腹痛业已逐渐的由减轻到消除,她盯着那碗道:“小姐,是什么药这么厉害?”
玉醐正凝神想事情,草草道:“盐水而已,我只是不明白,这菜里为何有毒?”
初七并未明白她这句话的深层意思,道:“大概那蛤蟆不新鲜,或许是我方才讲那活煮蛤蟆太残忍,那蛤蟆做鬼都来报复我了。”
玉醐斜睇她一眼:“一派胡言。”
说完告诉初七,将那猪肉血肠和油炸蛤蟆腿搁着别动,她就出去随便在府里走了走,各处都风平浪静,没有谁中毒的样子,如此她更确定这是有人想杀自己,单独在自己的饭菜里投了毒。
等回了自己房中,仔细检查了那剩下的菜,发现并不是什么厉害的毒,只是巴豆粉,她又犯了合计,既然想杀她,为何不直接用鹤顶红呢?
她折腾了这么久,璎珞才从外头回来,她看着初七给她扫炕铺床,随意的问璎珞:“去哪了?这么久?”
璎珞从鼓囊囊的怀中摸出一个纸包,神秘兮兮的一笑,然后把纸包放在炕几上摊开,是一只熏鸡。
玉醐吃惊道:“你哪里弄的?”
璎珞得意一笑:“奴婢见小姐没吃晚饭,就去厨房了,不巧厨子说没有剩饭剩菜,可是奴婢分明闻到了熏鸡味,突然袭击打开橱柜,果然有一只熏鸡在里面呢,奴婢就央求他给我,他不给,说这是老夫人明儿的早膳,奴婢想哪有一大早吃这么油腻的,晓得是厨子诓人,差不多是他利用方便中饱私囊,奴婢就虚张声势说去找老夫人去要这只鸡,厨子果真害怕了,忙将这鸡给了奴婢。”
她说着去水盆里将手洗了洗,然后回来撕下一条鸡腿给玉醐道:“小姐你吃。”
玉醐接过,咬了口,看着璎珞道:“你这丫头,我以为你只懂绣花做鞋呢,原来这么有心机,算我看走了眼。”
说完开玩笑道:“你该不会一直在我面前装傻?”
璎珞一愣,仿佛玉醐一语中的,吓得双手乱摆:“打死奴婢,奴婢也不敢欺骗小姐。”
玉醐用油乎乎的手指戳着她的脑门道:“同你说笑呢,你却当真,胆子这么小。”
璎珞长出一口气道:“奴婢可不是胆子小么,连蛤蟆都不敢吃,哪像初七。”
初七那里不高兴了:“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吃的鸡难道不比我吃的蛤蟆大?你才不是胆子小呢。”
璎珞不甘示弱:“牛还比蛇大呢,可是蛇比牛吓人多了,你这比对不恰当。”
初七叉着腰,一副泼妇吵架的阵势:“你就是装胆小,我昨晚可是听你说梦话来着,你竟然说太皇太后放过我……听听,你连太皇太后都敢梦见,你胆大包天了。”
她拿腔作调,绘声绘色,粗嘎的嗓音学起银铃般的璎珞有模有样。
璎珞恼羞成怒,扑过去就掐住了她的脖子:“你胡说!”
玉醐一边吃着喷香的熏鸡一边看着两个丫头闹成一团,时而咯咯的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