醐可真是惊喜,忙问:“将军怎么知道?”
巴毅一笑给她宽慰:“我同时接了两道圣旨,一,是要你进宫给贵妃娘娘看病,二,是皇上御驾亲临吉林乌拉巡视水师,只不过两道圣旨,一个拟旨的日子在前,一个拟旨的日子在后,所以你大可以安心的启程往京城去,半路必然会遇到皇上,皇上来了吉林乌拉,便会将你同时带回。”
听闻康熙欲来,玉醐惊愕的看着巴毅:“皇上怎么又来了?”
巴毅动动嘴角算是笑了:“皇上来巡视水师,当然,这或许与白音求娶你有关,所以你看,这些个事纠缠在一处,到底哪一桩是好事哪一桩是坏事呢?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你自己心里该有个主意。”
可真是乱,父亲的事缠磨人,白音又添麻烦,而今皇上又要来了,玉醐只感觉脑袋了七荤八素的,没个确切的想法,只闷闷站着不说话。
这时达春来了,向巴毅禀报:“将军,传旨的大人在前头等着玉姑娘呢。”
巴毅嗯了声。
玉醐愕然:“这么快就启程?连一晚上都不歇?”
巴毅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道:“你走的慢,皇上銮驾走的快,半路遇到,别只顾着使性子,若皇上问起你父亲的事,你就说那些人联名状告你父亲在先,而你父亲发现河工上的银两在自己的床铺下面在后,也就是说,这是有人在陷害你父亲。”
父亲的事玉醐一概不知,听巴毅如此说她心里多少有些安慰,一来父亲是冤枉的,二来巴毅大概已经查出了真相,如此一想,皇上来了也好,那些个陷害父亲的人,你们等着受死吧。
她这样一想,便扫尽脸上的愁云,待巴毅离开,初七和璎珞也回来了,就服侍她洗漱更衣,简单收拾了个包袱,主仆三人便离了将军府,于正门前上了车,随着那传旨的大人南下进京去了。
那传旨的大人玉醐也认识,便是内务府总管于化雨,此番受康熙差遣来吉林乌拉下旨,亦是接玉醐进宫,既然认识,彼此说话也方便些,玉醐试着打听康熙北上吉林乌拉巡视水师的事,于化雨不知是真不晓得还是假装,对玉醐非常恭敬:“玉姑娘这话是听谁说的?”
他奉旨而来的同时,也有其他人奉旨而来要巴毅准备接驾,他竟然如此一问,玉醐再懒得理他。
为了拖延时间,玉醐故意磨蹭,而于化雨也不嫌她拖拖拉拉,横竖皇上也没给个时间限制,于是就走走停停,该投宿投宿该打尖打尖,偶尔的玉醐小女儿心性起,逢着集市还要逛一逛,这一天来到了一个叫五色山的地方,这名字既是某座山的名字,也是山下这镇店的名字,恰逢黄昏时分,于化雨命令手下的随从:“下马投宿。”
随从们按照他的吩咐在镇子最繁华地段找了家客栈,之所以要在镇子最繁华地段,于化雨心思缜密,他考虑的是,边缘地段看着清静实则不太平,那些山匪马贼一般都喜欢打劫那些偏僻的客栈车马店,为的是进可攻退可守。
玉醐和初七并璎珞三个姑娘也下了马车,待进了这家本镇最大的客栈,上了二楼进了自己的房间,忽听楼下吵吵嚷嚷,其中有人喊着:“御驾在此,尔等还不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