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李连运微笑着:“连朱砂有毒都不知道,皇上说都是些无用的,所以才让玉姑娘过去,还不是因为皇上赞赏玉姑娘医道精妙。”
玉醐明知这事推辞不得,只能道:“那就请谙达前头带路。”
李连运就欢喜的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在前面先行,玉醐跟在后面,近在咫尺,未几就来到天字一号房。
康熙习惯的捧着书斜倚在床头看,李连运过去复命:“万岁爷,玉姑娘来了。”
康熙淡淡的嗯了声。
玉醐也过来见礼。
康熙就将手伸给她,然后扫了眼李连运道:“给朕煮杯茶来。”
李连运瞧了眼桌子上的冒着热气的茶杯,明白是怎么回事,偷着朝房中的宫女们递个眼色,纷纷退下,他也走了出去。
玉醐没来由的局促不安起来,而箭在弦上,她只能扣住了康熙的手腕。
康熙却突然丢开书猛地坐了起来,反手扣住她的手,声如耳语:“你还好吧。”
玉醐只觉有什么东西顺着手慢慢游弋至身体的各处,窸窸窣窣,痒痒麻麻,一种描摹不出的感觉,她想将手抽出来,只是康熙乃大男人的力道,玉醐只好由他握着,敷衍道:“奴才还好。”
康熙目光灼灼,直入人的骨髓一般,硬拉着玉醐往他身侧的床沿上坐了,彼此呼吸可嗅的距离,他柔声细气道:“朕赏你那两个字,你别辜负了。”
玉醐心底一惊,仔细玩味他的话,再琢磨下那个“媓”字从古至今的用意,不禁寒透脊背,这情势下,只能装糊涂:“奴才知道,神农尝百草,奴才是为女流,虽然不能悬壶济世,也会继续修习草药之术,方便的机会造福于百姓。”
康熙松开抓着她的手去碰了下她滚烫的面颊,细腻如玉,触手如脂,轻声笑道:“你这个鬼灵精,明知朕不是那个意思。”
玉醐当然知道他的真正意思,他是以字来明心迹,还是执着于当初那一桩,见他松了手,玉醐趁机滑下床沿跪在地上:“恕奴才愚钝。”
康熙看着她乌黑油亮的发髻,上面竟一点装饰都没有,身上的衣裳也素雅,整个人如出水芙蓉,康熙由衷感慨道:“朕喜欢你,可你却拒朕于千里。”
他终于明明白白的表达了心意,玉醐慌忙伏地:“奴才不敢。”
除了这样模棱两可的说话,实在不知如何应付。
康熙情知她会一如既往的拒绝,蹙眉道:“朕只是不明白,天下女子,无不想做朕的女人,而你却甘愿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放之如水流去。”
说完,牢牢将目光锁定玉醐,等着看她如何解释。
玉醐仍旧跪在地上,知道若说不妥当,必然引来他的怒火,想啊想,最后道:“不如奴才给皇上讲个故事吧。”
康熙微有迟疑,还是道:“春夜漫漫,听听也无妨。”
玉醐在心里已经打好腹稿,徐徐道:“从前有一只老虎看上了一只猫,想娶那猫为妇……”
康熙轻声一笑:“荒唐。”
玉醐抬眼看了看他:“皇上听不听呢?”
康熙忙道:“朕不插嘴了,你讲。”
玉醐继续:“从前有只老虎看上了一只猫,想娶那猫为妇,所以某一天就找到猫的家里,对那猫说,嫁给我吧,你会成为百兽之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