惰,他就寻着那人影的踪迹而去,一追,竟追到了新房处,他看着孙姑姑和几个媳妇子并蒙古侍女们正站在门口候着,知道是等他过来吃合卺酒,他没惊动这些人,从别处上了屋顶,掀开瓦片往新房看。
角度不对,看不清什么,正待离开,却见那房中的新人摸索着来到那张花梨木嵌翡翠的大案旁,一把掀开盖头,眉头紧蹙,并唉声叹气。
巴毅屏息盯着里面。
那新人突然自言自语道:“额吉,我怕,我怕死无葬身之地。”
巴毅一惊,因为新人说话嗓音粗嘎,完全像个男人。
之后,那新人坐在椅子上,重新蒙上盖头,大概是因为紧张,呼吸急促且粗重,巴毅得以看见他时不时凸起的喉结。
是男人!巴毅定神思索了下,盖好瓦片,溜下屋顶,往后面寻了个通气的小窗,撬开,翻了进去,拐入新房,见那新人已经回到床上坐。
听见了他的脚步声,那新人双手绞在一处,分外紧张。
巴毅若无其事道:“来来,咱们吃合卺酒。”
那新人突然站起,拔出袖子里的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巴毅。
巴毅抬手一搪,刀震了出去,落在墙壁上本该掉下,却鬼使神差的弹了回来,直接刺入那新人的胸口,瞬间毙命。
事情太过突然,巴毅本想审问一番的,没料到刚开口他就动手,见他死了,巴毅想了想,就原路返回,回到前面继续吃酒。
最后,玉醐进了新房,发现了命案。
他讲了始末,玉醐听罢问:“既然将军早知道那人不是漱玉格格,为何兜兜绕绕这么久,还让我来查案?”
巴毅叹口气:“事情总得弄个明明白白,而我是杀人凶手,所以我不能出面来查。”
玉醐再问:“而今真相大白,将军准备怎么跟皇上说呢?”
巴毅毫不犹豫:“实话实说。”
玉醐抿了下嘴唇:“既然这案子是我查的,而皇上点名要我去说,所以还是我去吧。”
巴毅没想太多,点头:“行,你去吧,皇上方才还宣你呢。”
玉醐就同他告辞:“那我走了。”
巴毅坐着不动,只抬抬手。
玉醐出了房门直奔康熙的住处。
而今将军府一分为二,前头的办公之地经过修葺和整理,已经作为康熙的行在,所以后宅同前面有御前侍卫把守,即使是在自己家里,没有令牌,瓜尔佳氏的人亦是不能随便出入,若想离府,需走旁门。
玉醐虽然也无令牌,到一路跟着康熙回的吉林乌拉,侍卫们认识她,也就放了她过来。
在将军府住了一段日子,熟门熟路,不多时玉醐来到康熙的房中,齐戈还没有离开,正给康熙捶腿捏肩,灯火昏昧,齐戈笑靥如花,康熙也带着温润的颜色,想必两个人说的正融洽。
李连运进来禀报:“万岁爷,玉姑娘来了。”
齐戈秀目一凛,须臾笑道:“皇上,臣妾听说那日皇上写了两个字送给了玉姑娘,臣妾想见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