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不是皇上的心腹大患呢。
如此一想,白音心里惊骇,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康熙已经挥手示意他告退。
从御驾之处出来,白音心思纷乱的往大门口走,却不期然碰到了玉醐,天气越来越暖,今日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热,玉醐只穿了件窄衣,越发显得窈窕,而那衣裳葱翠的颜色宛若破土而出的青禾,更加衬得她水嫩娇润,发髻只用一根碧玉簪绾着,并无其他繁复的首饰,又如新竹亭亭玉立。
白音没有主动招呼过去,只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玉醐也只是简单说了句:“王爷来了。”
彼此擦肩而过,白音猛地转身:“那个,你父亲的案子谁查呢?”
玉醐停了脚步:“是将军亲自查的。”
看她语气轻松,白音即知道玉耕儒大概没什么问题了,也就笑一笑:“巴毅出面,你父亲断不会有事的。”
玉醐嗯了声,又感谢他的关心,彼此本也算是熟人了,都因为他求娶,玉醐才觉着有点别扭,好在回来后他没有继续纠缠此事,玉醐也就没过多追问,彼此告辞,玉醐回了自己的住处。
而白音,站在那里三思又三思,竟折回到御驾所在。
门口的侍卫见他重新回来,相熟的,就问他:“王爷有事见皇上?”
白音道:“适才忘了禀报一宗事。”
侍卫就报了进去,然后执事太监一道道的报给康熙,听说白音求见,康熙有点纳闷。
李连运道:“奴才觉着这位蒙古王爷行事非常谨慎,当初求娶玉姑娘怕不是真心,果然万岁爷一来,漱玉格格的案子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达尔罕王一家子都安然无恙,所以奴才觉着这个白音王爷,必然还有要紧的话想对万岁爷禀报。”
康熙正歪着呢,听他一说,先呵斥了句:“你这奴才又忘了规矩,内官不得干政。”
李连运慌忙跪地:“奴才说的都是万岁爷的家务事,不是政事。”
康熙哼了声:“巧言令色,还不去把白音叫进来。”
李连运爬起来,出去传唤白音:“皇上叫进呢。”
白音随着他进到里面,想三叩九拜,康熙制止道:“行了,少了那些累赘吧,你旋而又回,是怎么回事?”
白音道:“奴才是想起玉耕儒的案子。”
康熙蹙眉:“那又如何?”
白音斟酌下道:“奴才听闻是瓜尔佳将军亲自查的案子,玉耕儒大概很快就没事了,奴才是想,倘或玉耕儒真的没事了,玉醐她便不会再有所求皇上,皇上倒也轻松了很多。”
不咸不淡的一番话,康熙用心思量起来,想了再想,突然茅塞顿开,假如玉耕儒真的无罪释放,玉醐无求于自己,那么以后自己就没有筹码来约束那个小女子了。
康熙立即道:“谁说玉耕儒没事了,他侵吞河工上的银两,重罪,怎能说查明就查明呢,且玉醐曾经是巴毅的马官和医官,巴毅对此事该回避才对,朕会责令其他人负责此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