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士却铁面无私道:“不成,我家大人已经歇下了,惊扰到大人,是我当差不力。”
玉醐忍无可忍了,抬腿就闯,那兵士见了横枪拦住,玉醐顺手一戳,打中了他的人中穴,那兵士晃了晃倒地昏迷不醒,玉醐跑进大门,直接奔向葡萄藤,到了葡萄架前伸手就薅,突然里面有人高喝:“谁?”
冷不丁吓了玉醐一跳,待那人走了出来,才看见是上官彧,葡萄架下悬着一盏西瓜灯,见上官彧敞着衣衫,露出白花花的胸部,手中还拿着一卷书,玉醐忙将头别过去,道:“折几枝葡萄条用。”
折葡萄枝,上官彧窃以为她是附庸风雅,打趣道:“昔人折柳以赠别,你折葡萄枝是为了相逢么。”
话里有话。
这个“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的妖媚家伙,居然也会开玩笑,玉醐冷冷一笑:“想知道我为何折葡萄枝,去问门口的守卫。”
说完丢下茫然的上官彧,径直去了厨房,此时璎珞已经将小米炒好,亏得厨子帮忙,见玉醐来了,看着她手中的葡萄枝问:“小姐你这是作何?”
玉醐简单解说,然后接过炒糊的小米,让璎珞继续熬葡萄枝水,她匆匆回到房内,见初七已经开始吐黄水,显然已经毒发,忙将炒糊的小米冲水喂她喝了,初七不停的呕吐,等璎珞端回了葡萄枝熬的水,初七又喝下,继续呕吐,那脸色蜡黄蜡黄的。
玉醐忧心忡忡,本不想打扰巴毅的,又怕初七有性命之忧,吩咐璎珞:“去把达春找来。”
不多时达春来了,上官彧也来了,甚至巴毅也来了,得知了状况,巴毅吩咐达春:“务必敲开药房的门,多抓些解毒的药回来。”
达春走几步转回问:“将军,都抓什么药呢?奴才不懂,能不能写个单子给奴才。”
玉醐道:“太麻烦了,我同你一道去。”
上官彧拦着她:“这时辰你一个姑娘家出去不方便。”
玉醐不屑嗤笑一声:“我曾经做过弼马温,曾经杀过人,干过所有坏事的女人,还管什么方便不方便。”
说完喊了达春走了。
巴毅脸色有些不自然,待上官彧问他玉醐怎么做过弼马温,又为何杀过人,巴毅想想道:“弼马温,玩闹的,杀过人,浑说的。”
他不直言,是不想上官彧对玉醐有轻视之感。
上官彧哦了声,释然。
再说玉醐和达春,不是敲开,而是撬开了一家医馆,因为有种解毒特别好的药材唯独那家名为普仁堂的药房有,可是伙计不肯开门,达春就用刀将门栓撬开了,吓得里头的伙计连喊有山匪,达春却一拳头将伙计打趴下,然后让玉醐捡了药材回来,他留下善后,玉醐把药材交给璎珞去熬,向巴毅叙述了擅闯民宅,强买强购的行径。
巴毅听了怒道:“胡闹!”
玉醐忙替达春解释:“他是怕我着急,已经发生了,您骂达春也没用,想办法赎人吧。”
巴毅道:“不妨事,那医馆是李青若开的。”
玉醐目光一滞,李青若,这个名字久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