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够大方了,她却打赏了关禹那么多珠宝首饰,这早就让玉醐生疑,后来终于明白,七姨太先是打赏,然后再喊捉贼,这么闹腾其实是为了稳住巴毅等人,玉醐就猜到今晚七姨太一准有货送了出去,且是笔不小的买卖,否则她不会闹这么大的动静。
玉醐此时将大概情况对关禹说了。
关禹简直不敢相信:“七姨太一般都让俺送货的。”
玉醐无力一笑:“她已经信不过你。”
关禹大嘴一撇:“俺正不想留在孙家了呢,俺要去给瓜尔佳将军做亲兵,追随他,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二人一边说一边进了庄子,庄子旁就是江,耳听轰隆轰隆的流水声,那便是恶河了,玉醐揉了揉太阳穴,强打起精神,一行走一行问关禹:“以往络篱从你手中接了货之后,都会将货带到何处呢?”
关禹认真想了想,又认真摇摇头:“不知道,人家又不会告诉俺。”
玉醐琢磨着,昨晚那趟货,若是还在碾子沟,便是藏了起来,又想既然那七姨太不惜惊动官府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确保这趟买卖顺利进行,便不会是个小数目,打眼瞧碾子沟的民房大多低矮,一般人家是藏不住那么多货的,难不成还在坡上那家车马店?
让关禹带路,直奔车马店。
夏日天亮的早,车马店的伙计已经起来收拾庭院并准备老客们的早饭了,见了玉醐和关禹隔着木栅大门站着,他打个哈欠道:“没见过大早投宿的,上房没了,有间通铺。”
眼睛在玉醐身上瞄,明知通铺玉醐一个姑娘家是不能住的,因为通铺住的或是放排的木把或是那些吃排饭的,清一色臭烘烘的大老爷们,玉醐怎么能住呢,他如此说带着几分轻薄的意味。
关禹突然就怒了:“放你娘的屁,瞎了你的狗眼,俺是关禹。”
那伙计当然认出了是他,此时装着才看清的样子,陪着笑脸道:“原来是关爷,昨晚怎么不见你来呢?”
果然昨晚有货送到,玉醐怕关禹心无城府泄露什么,就抢过话去道:“小二哥,昨晚七姨太使谁来送货的?昨晚关禹忙着别的,竟然给这事耽误了。”
那伙计刚想说什么,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多管闲事,就道:“你到底是投宿还是吃饭还是打听事情,投宿就住通铺,吃饭还没到时辰,打听事情我啥都不知道。”
刚好这个时候出来个吃排饭的男人,大早晨的给一泡尿憋醒,手里还拎着裤腰呢,听了伙计的话他笑骂道:“张三你不地道,人家一个大姑娘问你点事,你竟这种脾气。”
说着手指玉醐……手一松裤子顿时掉了下去,幸好那上衣够长,遮住了屁股,他慌忙将裤子重新拽了上去,对玉醐道:“妹子,想问啥,哥告诉你。”
见他嬉皮笑脸的不坏好意,关禹勃然大怒,待发作,玉醐拉住他,对那个吃排饭的男人道:“那就请兄台告诉我,昨晚蒙江镇孙家七姨太让人送来的那些货,如今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