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红豆生南国,南国的母亲当然是红豆了,这种小把戏竟然难倒了你这个状元郎。”
上官彧汗颜:“皇上之才,微臣望尘莫及。”
康熙道:“不是你无才,而是你不擅于变通,无论什么事,明知这方面行不通,就莫做无谓的挣扎,如此方不能害己害人。”
他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巴毅,上面那一句,还不是提醒巴毅,想娶玉醐,便是无谓的挣扎。
巴毅神态自若,心里正为玉醐的顽皮而笑呢。
康熙又对玉醐道:“这种玩法倒也有趣,不如你来问问朕。”
玉醐垂首:“奴才不敢。”
康熙道:“朕恕你无罪,可以随便的问。”
玉醐仍旧道:“奴才实实不敢考问皇上。”
康熙故意将脸一绷:“这是圣旨。”
玉醐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想了想,一时没想起来,放眼一望,即望见面前的青龙河,灵机一动,问:“皇上知道《长歌行》吧?”
康熙幼而好学,当然知道汉乐府的这首诗,朗朗诵道:“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他抑扬顿挫,声音清越,众臣不住喝彩恭维。
康熙诵罢,侧头看玉醐:“你是想问朕,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
玉醐道:“皇上果然才气过人,奴才就是想问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不过问皇上之前,奴才想问问上官大人,流水为何不能西归?”
上官彧当然清楚,可是不想夺了康熙的风头,就佯装道:“玉小姐的这个问题,本官还真不知道。”
康熙指点着他哈哈一笑:“你啊你,不成想竟是个书呆子,这道题很简单,朕乃天子,当然知道,我华夏之地,西高东低,水由西往东流,永远归不去。”
众臣连声附和:“正是。”
巴毅却没言语,等着玉醐的出奇制胜。
玉醐道:“奴才觉着,水可以由东往西流。”
康熙蹙眉看着她,颇有些难以置信,也知道这个小女子经常语惊四座,所以等着听她的惊世骇俗之言。
众臣也相当好奇,齐刷刷把目光落在玉醐身上。
巴毅却是胸有成竹,含笑望去渺远的青龙河的支流。
玉醐道:“苏轼有诗,山下兰芽短浸溪,松间沙路净无泥,潇潇暮雨子规啼。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
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康熙一怔,觉着自己落入了这个小女子的圈套。
玉醐继续道:“且不说苏东坡诗中的那一条溪流尚且能往西流,皇上面前的这条青龙河,旁边的两条支流,就是由东往西流去的,皇上不知,是因为皇上远在京城,且日理万机,可是上官大人既然身为蒙江协领,不知,可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此时上官彧的脸,红得像蒙了块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