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达春是巴毅身边的戈什哈,而初七是玉醐贴身的一个丫头。
“怎么回事?”
康熙身上披着羽缎斗篷,蒙江早晚凉,广储司便将春秋两季的衣裳也带来了,偏巧今晚雨大降温,就取出了斗篷为康熙御寒,因为喝了几杯热茶,康熙微微有些热,将身上的斗篷除掉,旁边的太监忙过去收拾起来。
纳兰容若实打实的禀报:“这两个人雨夜相会,因距离圣驾所在太近,所以臣怀疑他们有不轨嫌疑,便抓了起来。”
初七身上湿了,头发更是湿透,不管身上的狼狈相,噗通跪在康熙面前,指着自己鼻子道:“皇上万岁,奴才是玉小姐身边的丫头,皇上万岁您认识的,您说我怎么可能想杀您呢,我喜欢您还来不及呢。”
一番话逗得康熙哈哈大笑,须臾笑声戛然而止,绷着脸道:“你们既不是图谋不轨,为何在风雨夜,还是朕的住处相会呢?”
初七忙道:“没办法,风雨夜没人到处瞎溜达,也就不容易给人看见,而皇上的住处附近更是没人敢来,所以我们才来这里相会的。”
康熙不知真信还是假信,哼了声道:“私自相会,有辱斯文,你这丫头还大大方方的说出。”
初七难为情的一笑:“皇上万岁容禀,情之所至嘛,皇上万岁如果喜欢过谁,就知道这种事是身不由己的。”
她的话立即让康熙想到了玉醐,不由得产生了共鸣,情之所至,身不由己,内心感慨万千,道:“既然你二人有情有义,为何不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的主人呢?瓜尔佳将军生性豁达,玉姑娘也断不会苛责你们的。”
初七哭丧着脸道:“皇上万岁知道的,达春是个侍卫长,而奴才只是个奴婢,门不当户不对,所以怕瓜尔佳将军不同意。”
巴毅身边的戈什哈,绝非普通人,大多是他的亲族,有那么几个是他的至交好友举荐的,比如已经给他赶走的李伍,虽然达春生在穷人家,那也是因为他老子好赌败光了家财,所以达春的出身并不卑贱,初七的话就很容易让人相信。
康熙颔首,沉吟番道:“既然如此,朕愿意为你二人赐婚。”
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的达春突然惊愕道:“赐婚?”
康熙看去他:“怎么,你不愿意?”
初七的心提到嗓子眼了,达春若说不同意,便着实了行刺皇上的嫌疑。
好在达春知道随机应变,满心不愿意,不单单是为了保全自己,更为了保护无辜的初七,垂头道:“奴才只是有点意外,奴才卑微,怎敢求皇上赐婚。”
康熙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道:“听说你功夫不错,既然你觉着卑微不配给朕赐婚,这样吧,朕先封你为御前三品侍卫,再将初七赐你为妻,即日完婚。”
赐婚已经让达春措手不及,又听说封他为御前侍卫,位居三品,这番飞黄腾踏非但没有让他高兴,心还忽地一沉,他不想离开巴毅,明知不能抗旨,也还是道:“奴才听闻御前侍卫皆为皇亲贵胄,或是出身门楣极高人家,奴才惶恐。”
康熙猜不透他的话是真是假,就道:“而今你是三品侍卫了,此后你便不再卑微,行了这事定下了,时辰不早,跪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