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是达春来了,玉醐便让人将达春请到了后宅的花厅,甫一见面,她就急切的问达春:“将军怎样?”
问罢如梦方醒般道:“你如今在宫里当差,见不到将军的。”
随后又问:“瞧你这身衣裳,你打哪儿来?”
达春道:“才下值,在街上发现有几个像是宫里头的人,好奇,尾随至此,方知道是几个乔装改扮的公公送姑娘回家,心里奇怪姑娘既然是宫中女医,怎么突然回家了?”
玉醐简单说下因由,当然省略了自己为救巴毅佯装冻伤。
达春赶忙问候:“姑娘还好吧?”
心中的焦虑覆盖了伤痛,玉醐不以为意道:“冻是一定冻坏了,回头敷点冻伤药就可以了。”
达春目透关切,一个大男人,且是娶了妻的男人,不好过分关心一个女人,只能道:“姑娘保重才是,莫教将军在狱中也为姑娘牵肠挂肚。”
玉醐嗯了声,进而感叹:“都是我害了将军,那玉佩分明是苍狼送给我的,你说怎么就到了将军的枕头下呢,将军那样的人物,谁能逃过他的眼睛,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玉佩放到他的枕头的下,世上竟有此等高人?”
一直听他们说话的玉耕儒突然开口道:“所以说,那玉佩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本就是将军之物。”
听了父亲这话,玉醐震惊的看过来,痛心的唤了句:“爹!”
玉耕儒自察失言,忙道:“我也没说将军会谋反,我的意思,是不是苍狼把玉佩送的将军呢。”
花厅正中是一条几,玉耕儒坐于这厢,达春坐于那厢,玉醐陪坐在侧,达春听了他的话,不知为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
玉醐斩钉截铁道:“玉佩就是我的。”
玉耕儒忙纠正女儿:“玉佩是苍狼的,只是送给你罢了,而你根本不懂那是反贼之物。”
玉醐几乎是带着赌气的成分,对父亲道:“玉佩就是女儿的,不关将军的事。”
玉耕儒有些尴尬,想找借口离开,就对达春道:“大人既然来了,刚好到晚饭时间,留下吃了饭再走吧,我去叫人准备。”
他起身走出了花厅。
达春劝玉醐:“姑娘别急,衙门的人没有对将军动刑,毕竟将军那样的身份,这案子总会弄明白的。”
玉醐还在纠缠方才的事:“达春你说,将军功夫那么好,耳聪目明,比我们寻常人听的远看得远,怎么就没防备有人将那玉佩放到他枕头下呢?他房里当时也没有其他丫头伺候,小子也没有,只你们一些戈什哈,会不会是你们中有人背叛了将军?事发之前都有谁去过?”
达春欲言又止,踌躇再踌躇,最后小心翼翼道:“事发之前,只有我去过,将军说过,我去之前……”
舔了下嘴唇才道:“玉先生也去过。”
玉醐听得有些心不在焉,淡淡道:“我爹同将军是老朋友了,经常去他房里,且那是我的家。”
说完眉头突地一跳,猛然看向达春:“你什么意思?”
达春脸色极不自然,解释道:“我的意思,当时只有我和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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