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几天的,自然有时间同朕相处。”
说完抬腿就走。
玉簪平素为人胆子小,又柔顺,今个不知中了什么邪气,竟然再次堵住康熙的去路:“臣妾想与皇上秉烛夜话。”
康熙就有些不耐烦了,道:“玉嫔,朕喜欢你,是因为你从不自作主张,可是你今晚让朕有些厌烦,你记住,你只是长的像玉醐,但你不是玉醐。”
说完走了出去。
玉簪僵在当地,一动不动,耳听外头起了北风,掠过枯枝呜呜咽咽。
外头可真是冷。
今夜达春当差,天冷,每隔一个时辰换班一次,此时他闲了,就在直房里烤着火盆闭目遐思。
耳听有人走了进来,他懒得睁开眼睛,只等对方坐在了他的对面,他猛地睁开眼睛,惊喜道:“将军!”
巴毅淡淡一笑:“叫我名字就好。”
达春见自己的一双靴子放在火盆边缘烘着,忙抓了过来蹬上,坐得也端正了,那神情却是往日对巴毅的仰慕和敬重:“标下不敢,在标下心里,将军永远是将军。”
巴毅也不同他计较这个,只道:“今儿好像不是你的值。”
达春嗯了声:“卫远,不知怎地崴了脚,让我顶替他一晚。”
巴毅有些担忧:“这事禀报上去没有?别在下面任意妄为。”
达春忙说:“报了,将军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忽然想起巴毅往玉家提亲的事,见直房里没其他人,也还是压低声音道:“听初七说,玉先生没将军求娶。”
巴毅将双手在火盆上翻来覆去的烤,微微点了下头。
达春勃然而怒:“我就知道他不会答应的,他若肯答应,又怎么会害将军呢。”
巴毅轻声嗔道:“没凭没据的事,不要乱讲。”
达春哼了声:“我当然有凭有据,我可是亲眼看见他去见过皇上,接着将军就出事了,还不是因为他的密报。”
巴毅眼睛一瞪:“你可是亲耳听见玉先生密报?”
达春语塞。
巴毅道:“有些事情,就像当初我看见玉醐同皇上在水中小亭的那一幕,似是而非,误会别人,也耽误正事。”
达春垂着头鼓气,他就是认定那个将狼头玉佩放在巴毅枕头下,然后接着去密报的人是玉耕儒,因为,能从玉醐身边偷出玉佩的人,除了初七就是玉耕儒才有便利条件,而初七傻乎乎的不会做那种事,玉耕儒那样做,还不是为了除掉巴毅,还让玉醐死心塌地的跟了皇上,他就可以东山再起。
巴毅不让说,达春就不敢啰嗦,两个人抛开这个话题,捡了旁的话说,聊了一会子,达春便去巡逻。
踩着积雪,顶着北风,这一队侍卫行至海子边,突然望见有个人影在枯草灌木中晃了晃。
为首的刚好是达春,他喝问:“谁?”
对方慢慢从枯草灌木中闪了出来,道:“是我。”
达春听着耳熟,跑过去一看,果然是玉醐,他忙问:“玉姑娘,你在这里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