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历过那玉佩案子,而今那案子也查明了,皇上该复他的职方对。
对于此事,上官云衣亦是考虑过,只因她见不到巴毅,有些话就没机会说,更因为父亲曾叮嘱她,她这个公主并非皇家血脉,要谨小慎微,切莫自以为是,所以,她虽然也有这个疑虑,却不敢公然说出,其实她心里思忖过,大抵是因为玉醐的关系,这话不好直说,故意自豪道:“御前侍卫怎么了,正三品呢。”
上官彧笑了:“姐姐身居闺中,不懂这个,额驸现在可是超品公。”
上官云衣怕再说下去自己无法招架,漏了底细便丢人现眼,忙道:“爹说过,女人不得议论朝政,咱们姐弟两个说些旁的吧,改天有时间叫弟妹过来坐,我一个人也怪闷的。”
上官彧随口答应了,姐弟两个又说了一会子,见天色不早,怕新婚妻子担心,他就告辞离开。
上官云衣喊青葱:“送彧哥儿出去,让胡嬷嬷捡几样首饰给彧哥儿带回去,我与少夫人未曾见面,礼还是该有的。”
青葱应了,送上官彧出来,又去喊胡嬷嬷交代上官云衣的吩咐。
胡嬷嬷掌管着公主府的大小事务,对自己就大方的很,对旁人就十分节俭,于是只捡了几样不起眼的首饰,用一块包袱皮包了,交给上官彧。
上官彧用手掂了掂那些首饰,轻笑,这些东西,身为纳兰家三小姐的妻子不一定会看上眼,也怕妻子会笑话上官云衣身为公主如此抠门,更怕妻子笑话他在上官云衣面前并不得宠,还不如不拿回去呢,于是将手中的那包首饰递给送他的青葱道:“赏你了。”
青葱受宠若惊,连连摆手:“奴婢不敢要。”
上官彧将首饰硬塞到她手里:“你如果怕太招摇不敢戴,就送回娘家,这些能换不少银子呢。”
青葱屈膝一福,欢喜的将首饰接过:“多谢彧少爷。”
上官彧突然想起一件事,贼眉鼠眼的左右看看,随后拉过青葱问:“我见公主不大开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葱有些为难:“奴婢不敢说。”
上官彧道:“是我问你,你别怕,我又不会对旁人说,再说公主可是我姐姐。”
拿人手短,青葱道:“是为了额驸。”
上官彧一挑眉:“额驸欺负公主?”
青葱叹口气:“公主见都见不到额驸,何谈欺负。”
上官彧仰头看天,终于明白上官云衣为何郁郁寡欢,原来如此啊,那个巴毅让姐姐独守空房,不用问,还是因为玉醐,他再问:“额驸一次都没过来?”
青葱道:“来是来过一回,那天刚好是月圆之夜,公主像是要发病,红藕去请额驸过来,不料额驸来了之后,却是匆匆来匆匆走,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奴婢就无从得知了。”
关于上官云衣的病,上官彧当然知道是瞒天过海之计,听青葱的意思,姐姐装病应该是给巴毅识破了,他突然无声而笑,识破也不打紧,假如能让姐姐真的病了……心里恨恨道,巴毅,欠我的,是时候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