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相夫教子就可以了。”
齐戈心道,若不是为了给部族报仇雪恨,我当初何必先是委屈做了索额图的干女儿,后来又委身于那个根本不喜欢自己的皇帝呢,满腹心酸,谁能知道,而今看上去给部族报仇雪恨是很难实现了,生个一儿半女,在这深宫了此残生,却是有必要的。
谢过太皇太后的提点,跪安退出。
苏麻喇姑喊宫女给太皇太后换了杯茶,端着递过去时,忽然又想起一事,道:“而今云衣公主同瓜尔佳大人已经成亲了,老佛爷也了桩心事,可是奴才至今不明白,老佛爷为何极力促成云衣公主同瓜尔佳大人的婚事呢?若是促成玉姑娘同瓜尔佳大人,万岁爷那里岂不是断绝了那个念头。”
太皇太后用茶杯盖子轻轻拂着茶水,淡淡一笑:“连你都瞒住了,看来我的心思没白费,难道你不明白么,一旦巴毅想求娶玉醐,便逼得皇帝提前下手,咱们反倒是没了时机,而今巴毅娶了云衣,皇帝便觉着再无敌对之人,也就松懈下来,如此,我才有时间慢慢想个法子,哎,到底如何能一劳永逸呢?”
她一琢磨,苏麻喇姑心里就一抖,试探道:“老佛爷该不会是想杀之为快?”
太皇太后徐徐摇头:“我一怕杀不了玉醐,你可别小看她,二来我怕她真的出事,皇帝会伤心欲绝,总之这事难办,容我想想。”
忽而转头看苏麻喇姑:“你说去探探玉醐那玉佩的底细,你打算怎么探呢?要我宣玉醐进宫?还是你出去?”
苏麻喇姑道:“玉姑娘刚离宫,这会子又让她进宫,怕是不妥,还是我出去吧。”
太皇太后点头:“也好,不过你小心着,别太招摇。”
苏麻喇姑应声:“是,奴才懂的。”
放在白天出宫,怕人多眼杂,于是苏麻喇姑选择在傍晚时分,换了声平常宫女的装束,悄然出了神武门,出去后上了早就安排在此的马车,就在马车内换了身百姓人家的服饰,打听到玉家所在,直接赶了来。
玉醐正同父亲进晚饭,听门子说有个苏大姑姑来访,父女对视,彼此皆愕然,玉醐不十分相信,还问门子:“那个苏大姑姑,怎么样个人?”
门子道:“慈眉善目,佛菩萨一样。”
玉耕儒忙道了声“快请去堂屋”。
玉醐也推开碗筷,又喊丫头拿了漱口水,漱了口浣了手,三步并作两步的赶到前面待客的堂屋,而玉耕儒已经先她来到,她一进门,见果然是苏麻喇姑,她屈膝一拜:“奴才见过大姑姑。”
苏麻喇姑起身托住她:“姑娘贵为一品,这礼我可不敢受。”
玉醐道:“我拜的是尊长,是佛菩萨。”
苏麻喇姑微微一笑,相处久了,愈发喜欢玉醐。
彼此落座,玉醐问:“大姑姑怎么来了?且是这样的时辰?该不会是宫中出了什么事?皇上……”
方想问出口,忽然发现,自己怎么突然关心起仇人来。
苏麻喇姑道:“圣躬安,姑娘放心,是我找姑娘问一点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