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内灯火通明。
玉醐随着胡嬷嬷走了进来,遥遥的即见对面炕上幔帐低垂,炕前侍立着两个侍女,却不见巴毅。
胡嬷嬷转头对玉醐道:“等着。”
玉醐便停下脚步。
胡嬷嬷走至炕前,隔着幔帐小声道:“禀公主,那个女医,她来了。”
从帐子里传出微弱的一声:“嗯。”
胡嬷嬷抬抬手,两个侍女撂起幔帐挂在金钩上,玉醐便看见炕上躺着的上官云衣,盖着薄薄的被子,依稀可见她细弱的身量。
胡嬷嬷回头冷冷道:“傻站着干甚么,还不拜见公主。”
玉醐只好跪了下去:“奴才叩见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上官云衣神情疲惫,侧头瞥了眼:“看座。”
胡嬷嬷从旁道:“一个奴才,站着回话就可以了。”
上官云衣早听说这些个精奇嬷嬷在公主府中作威作福,厉害的可以代替公主发号施令,起初念着父亲交代的,顾忌自己不是皇家血脉,她便对胡嬷嬷避让三分,久而久之,就发现再礼让胡嬷嬷,在这府里,就上下颠倒本末倒置了,胡嬷嬷俨然成了主子,上官云衣当下斜睇了胡嬷嬷一眼:“你喜欢站,去到门口守着吧,没有本宫的旨意,你不能擅自离开。”
这是上官云衣第一次以本宫自称,说来还有点不习惯。
胡嬷嬷愣了,想替自己辩驳几句,上官云衣秀目一横:“怎么,本宫的话不好用?行啊,明儿我进宫去告诉皇阿玛,我这庙小,养不起你这尊大佛,索性打发你走。”
听闻她要找康熙告状,胡嬷嬷吓得连忙道:“奴才这就出去守门。”
说完灰溜溜的退了下去,那两个侍女强忍着不敢笑。
见这个颐指气使的嬷嬷给上官云衣整治得服服帖帖,玉醐心里直呼痛快,也对这位和硕公主生出些许好感。
侍女搬了椅子来,玉醐挨着椅子坐了,既然自己是来给人家看病的,也不赘言,直接道:“额驸找奴才来给公主看病,说公主之前没病过,今晚突然发作,公主能不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经过那番折腾,上官云衣周身酸痛,更因为发作时是给巴毅制服的,扭痛了手,懒懒道:“我这心里何尝不是奇怪呢。”
听她讲起,今日,康熙设宴宫中,赴宴的皆是王公贵胄,上官云衣和巴毅在列,二人一同进宫,吃过晚宴,在宫门落钥之前一同出了宫,上官云衣乘车,巴毅骑马,一路无话,回到公主府时,巴毅只道了声“公主好生歇着”便想回自己的住处,上官云衣心里有话想对他说,便喊住了他。
巴毅徐徐转身,此时月亮躲进云层,天地暗下,他道:“公主有事?”
上官云衣款步走近他,然后挥挥手,让跟着的侍女退后,借着依稀的夜色,她含情脉脉的看着巴毅,柔声道:“你我既已成亲,便是夫妻,我听说额驸最近睡不踏实,吃的也不好,是不是身上不舒服了?为何不告诉我呢?”
巴毅晓得她这是没话找话,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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