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玉醐忙道:“郭贵人那里少不得我来服侍。”
宜嫔摆摆手:“我去看看,你留下陪万岁爷,咱们都走了,难不成叫万岁爷独坐。”
玉醐唯有留了下来。
宜嫔喊了自己的宫女,她一走,殿内除了近身侍候康熙的李连运,再无旁人了,玉醐微微有些紧张。
康熙倒是神态自若,一边品茶一边同她说着话。
只是宜嫔久去不归,康熙也有些困倦,打个哈欠,李连运道:“主子白日里在前朝累了一天,只恨奴才不懂推拿,不然给主子舒舒筋骨。”
说完恍然大悟的看玉醐:“这种事,姑娘应该在行的。”
玉醐一怔,知道逃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道:“奴才怕手法不当,弄伤了皇上。”
康熙顿时起了兴致,放下茶杯:“无妨,朕一个大男人,还怕你这一双柔荑小手弄伤么,来来,朕刚好肩头有些酸痛。”
玉醐只能走了过去,至他面前先屈膝一礼,然后至他身后,道了句:“可以开始了吗?”
康熙嗯了声。
玉醐即动手给他推拿。
手法还是很不错的,一会子下来,无论康熙是真的累还是假的痛,也舒服得微微含笑,且慢慢闭上眼睛,用心享受。
李连运看在眼里,朝闭着眼睛的康熙打个千,悄悄退了出去,出去后就站在庭中看天,也不知看什么,只是在混时间,耳朵竖起,怕里头的康熙叫他,过了一会子,没听见康熙的传唤,却听房门咚的给踹开似的,吓得他猛地回头,就见康熙冷着脸从里头走了出来,倒也没有发脾气,只淡淡一句:“回去。”
李连运便知道康熙同玉醐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忙喊“起驾”,各处都伺候着,康熙上了肩舆,李连运却转头跑回了殿内,见玉醐正凝神杵着,他问:“方才,主子爷怎么了?”
玉醐道:“谙达不该问我,皇上的事,我怎么知道呢。”
李连运叹口气:“杂家今儿给姑娘说句敞亮话,再这样熬下去,没任何用处,最后只能是,青春不觉老朱颜了。”
玉醐笑了笑:“青春不觉老朱颜,这好像是苏东坡的诗词,宫中规矩,不准奴才读书识字,谙达你……”
李连运猛地愣住,忙道:“这是苏东坡的诗?杂家不晓得,杂家只是信口胡说的,行了,万岁爷那杂家还得去伺候呢,姑娘好自为之吧,青春易老,人生百年不过转瞬间的事,到头来才发现,当初计较那些无用的作何呢,荒废了好好的一生。”
他说完无奈的晃晃脑袋,甩了下拂尘出去了。
玉醐独自站在殿中,方才一幕……康熙慢慢握住她按在肩膀的手,她不得不用力抽出,康熙霍然而起,拔腿离去。
玉醐叹口气,父亲的消息也该到了,自己想假死,成或不成,都在父亲的一句话。
正思虑,突然听见有人跑了进来,是宜嫔身边的宫女,见了她匆匆道:“姑娘不好了,郭贵人突然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