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玉醐已经看明白,这些个人,少数是路人,多数是这女人的同伙,分明是一场有预谋的陷害,想自己同这女子并不熟悉,她为何陷害自己?瞬间想到了李伍。
见那女子还在添枝加叶的描摹着,玉醐只静静的听她说,良久,那女子也说得累了,中间停歇的空当,玉醐道:“夫人方才听错了,夫人不是没病,而是有病,还是大病。”
那女子道:“我没听错,你是说我没病。”
玉醐环顾一番,淡然而笑:“谁能为夫人作证?”
那女子一愣,刚刚只自己在此,无人能来作证。
玉醐接着道:“我是说夫人有病来着,夫人你自己听错而已。”
那女子猜不出玉醐为何突然改口,想着自己根本没病,不信她能说出个子午卯酉,骄矜的扬起头:“那你说,我是什么病?怎么治?用你这些擦屁股都不好用的破药材吗?”
她一番话,惹得看热闹的人们哄堂大笑。
初七晓得他们是在笑自家小姐,怒道:“笑个屁!”
她还是个闺中女儿打扮呢,也污言秽语,围观的人们晓得前仰后合。
玉醐没笑,也不生气,只安静的坐在那里,等大家笑够,她才开口道:“夫人的病叫癫狂症,这些药材断然不成的。”
那女子道:“你不是一直说偏方治大病么,怎么又说这些药材不成呢,你左一说右一说,翻云覆雨,你不是骗人是什么,蒙江百姓都给你骗得不轻。”
玉醐一边喊初七铺纸磨墨,一边道:“偏方治大病没错,我说不用我店里的这些药材,但没说用那些名贵的药材,夫人的病只一味药即可。”
那女子问:“什么药?”
玉醐取了初七递上来的饱蘸了浓墨的笔,一挥而就,便说道:“取三钱茅坑旁的草,晒干,加水煎熬,喝上三天,保管病除。”
那女子一听,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呕吐出来,指着玉醐道:“你故意害我。”
玉醐将方子丢给她,笑着问:“你是谁?我为何要害你?”
问完,突然变了脸色,凛然道:”你既然找我看病,又不听我的话,分明是故意来闹事的。”
围观的人们,也感觉出什么,有那么些个人了解这女子的底细,瞧不上她,故意起哄道:“十七夫人,玉姑娘看病很厉害的,你还是听她的话,回家将茅坑边的草拔了熬水喝,别将病耽误了。”
是了,这个女子,便是李伍的十七姨太,芳名叫张翠枝,外头人因为李伍的关系,尊她一声十七夫人。
根本没病,不过是听了李伍的话来闹事的,张翠枝气道:“少他娘的管闲事。”
那些人见她在玉醐这里没得到便宜,心里解气,哈哈笑着一哄而散。
玉醐道:“你既然找我看病,又不听我的,那我没辙了,夫人自便。”
张翠枝气鼓鼓的瞪了她一眼,推开围观的人,冲出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