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公主府从未有过的热闹。
那厢,上官云衣陪着苏俊卿,这边,巴毅同达春互道离别之后发生的事。
巴毅更关心宫中的动向。
达春道:“一切均安。”
巴毅遂放心下来,晓得玉醐假死离开,并未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
又问了玉耕儒。
达春再道:“只是惦念玉姑娘。”
儿行千里,身为父亲,焉能不挂牵呢,巴毅轻声喟叹:“这个时候,我倒希望弹指便是十年二十年,那个时候,所有的事都烟消云散,玉先生也能同玉醐父女团聚。”
达春安慰他道:“玉先生身边有个能干的盈袖,将军大可不必担心。”
巴毅也道:“玉醐身边有初七陪伴,你回去告诉玉先生,教他也别惦念。”
初七的名字甫一跳出巴毅之口,达春便抬抬眼挑挑眉,想问,不好意思问,这样子,可真如李清照写的——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他欲说还休,巴毅尽收眼底,笑道:“明明喜欢人家,为何还佯装老死不相往来呢。”
达春臊得红了脸,当着巴毅,他从未隐瞒过什么,便道:“和初七成亲的时候,我是真不喜欢她的,貌无三分,才无半斗,还粗俗,更贪小便宜,可是两个人同一屋檐下过了那么久,就像养只猫养条狗,总会有些感情的。”
两个人是在书房,巴毅坐在书案后头,达春于书案一侧坐了张小杌子,这宅子有些年头了,书房中除了书香墨香,便是淡淡的霉味,像是来自腐朽的木头,达春这人很怪,就喜欢这种霉味,他说,这种味道是家的味道,此时谈及初七,他感觉初七仿佛这似有若无的霉味,其实很难闻,就是舍不得,因为初七也给了他家的味道。
巴毅突然想起了当初玉佩一事,长时间的求证,觉着玉耕儒可以排除嫌疑,转而就怀疑到初七头上,所以听达春对初七产生了感情,他便强硬的将自己的怀疑丢到一旁,劝道:“别将初七说的那么不堪,她身上是有些毛病,也不过是因为从小便成为孤儿,一个小姑娘,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过来,能保住命已经不易,何求她像个大家闺秀呢,纵使是大家闺秀,怎见得就是善良之辈。”
他的话,达春总是心甘情愿遵从的,此时听他这样说,犹如拨开迷雾,达春的心里顿时敞亮起来,忽而想起方才巴毅说过,上官云衣的表弟来了蒙江,又住在家里,达春就道:“想起公主那个堂弟上官彧,我就担心公主这个表弟,不知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巴毅只一句:“不可同日而语。”
达春道:“那我就放心了。”
巴毅继而追加一句:“他对公主深情一片。”
达春愣住了。
巴毅无所谓的笑了笑:“你知道我不会在乎这些。”
达春点头:“将军同公主,真的不能白头到老吗?”
巴毅似乎有些不语:“难道你忘了玉醐?”
达春看出他眼底的清冷,忙道:“我没忘记玉姑娘同将军的感情,可是公主她,其实也很可怜。”
巴毅沉默了,半晌,呼出一口气,颇显无奈道:“若非觉着公主可怜,我早就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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