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云衣道:“公主好生歇着,民女告退。”
上官云衣微微点了下头:“送送玉姑娘。”
红藕迟了些,青葱已经跟在玉醐后头送了出来。
出了房门,玉醐转身说“姑娘留步”。
青葱也对她说了句“玉姑娘慢走”。
待出了公主府,一直忍着忍着的初七终于跳了起来,高兴的哈哈大笑,摸了摸包袱中每块二十两大大的银锭,连说发财了发财了,还道:“上官云衣是不是病糊涂了,哪里有这么高的诊费呢。”
玉醐也笑,只是带着嘲讽的意味:“她不是病糊涂了,她是存心在我面前摆阵势,让我明白她是公主,是高高在上的,而我就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得了她的施舍般。”
初七不禁怒道:“她如此阴鸷!”
玉醐倒是不以为意:“何必计较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呢,她想摆架子就摆好了,我只喜欢金子银子,这东西最实惠,没这些个物事,吃穿住,从何而谈。”
经她的点拨,初七也想开了,紧紧抱着包袱,生怕那些大锭的银子会长了翅膀飞走似的,还对玉醐说:“小姐,今晚咱俩吃点好的。”
玉醐道:“行啊。”
得了她的准许,初七兴奋的大喊:“买两只烧鸡两只卤猪蹄两……”
突然后头有人喊:“等等!”
初七回头看,见是巴毅,再转头去看玉醐。
玉醐本是笑意盈盈的,此时那笑像给北风吹走了似的,留了一脸的冰凉,她淡淡道:“你先回去,我同额驸有些话说。”
初七只能遵命。
巴毅已经走了过来,两个人以三步之遥相对,巴毅道:“我有话对你说。”
玉醐点头:“我也刚好有话对额驸说。”
巴毅似乎是打算好了:“去蒙江茶楼吧。”
玉醐就道:“额驸请。”
蒙江茶楼距公主府也不算远,半里路,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过去,换了以往,半里路对玉醐来将,能够与巴毅同行,实在是短,可是今天,她却觉着半里路这么长这么长,长得像一辈子都走不完似的,不敢回头,仿佛上官云衣那双幽怨的眼睛在盯着他们看似的,总算到了茶楼,点了茶至雅间,彼此隔着桌子对面坐下。
巴毅对她很是客气:“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玉醐其实非常好奇他有什么话想跟自己说,既然他问了,玉醐沉吟下,道:“林修远向我提亲了。”
巴毅愣住了。
玉醐以为他没听清楚,重复:“林修远死了原配夫人,想同我合在一处过日子。”
巴毅终于回过神来,问:“你呢?”
玉醐都不敢抬头看他,心里莫名的慌乱,宛若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自己同他,本没有缘定三生,却像是自己红杏出墙了似的,道:“林修远待人谦和,又统管这木帮,还有个林家庄是他的,我的日子不会太差,还有……”
“我不管林修远,我问,你的意思?”巴毅打断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