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本是无意之言,也或许是对人生的感慨,说完却发现巴毅突然站住了,凝目望着她。
玉醐心里发毛,结结巴巴问:“怎、怎么了?”
巴毅就那样看着她,月华将树影投在他眼眸中,他的目光便如此的扑朔迷离,看了好一阵,突然一把拉过玉醐,紧紧的抱住,喃喃着:“对不住,让你等了这么久,就快结束了。”
旧事重提,玉醐想挣脱,可是他已经吻了上来,他唇上的热度如烈火,铺天盖地而来,玉醐深陷其中,只觉身心都在给那火烧得慢慢融化,最后瘫在他怀中。
巴毅也是第一次如此的放任自己,或是因了这月色,或是因了这夜色,或是因了这林中的晦暗之色,他双手抱着玉醐,玉醐的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他吻完她唇又吻她的面颊,然后是脖子,以往的冷静和理智如同做了坏事的孩子,远远的躲了开去,剩下的便是磅礴的激情,他抱得玉醐快窒息,他灼热的激情将玉醐腔子里的火点燃,反手搂住他,观念,距离,纷扰,都忘记一空,只余贪婪的原始之情。
终于,巴毅慢慢平息了心火,自己却在大口大口的喘,双手握住玉醐瘦峭的肩膀,郑重道:“我会同上官云衣和离,然后我们成亲,成亲后我们远离尘世,再不受什么纷扰,一生一世,白头到老,生儿育女,永不分离。”
即使这是个难以实现的谎言,玉醐也还是非常高兴,再也不想假装不爱他,再也不想假装已经忘记一切,再也不想这之间还隔着个上官云衣,即使的今朝有酒今朝醉,也让我大醉一场,才不辜负这一辈子。
她扑到巴毅怀中,嘤嘤啜泣。
巴毅吻着她泪水,然后将她打横抱起,道:“你看,这样赶路就容易多了。”
玉醐甜蜜的笑了,由着他抱着,仰望头顶,月轮如银盘,她道:“月老月老,都是传说的罢了,我可是从来没在月亮下看见那个拿着红绳的老人。”
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却让巴毅心有所动,忽然将她放了下来,自己先跪了下去,然后用手一拉,玉醐给他拽着也跪了下来,讶异道:“作何?”
巴毅指着头上:“月亮为媒,天地为证,我们成亲。”
玉醐虽然高兴,也还没昏了头脑,道:“你还没有同公主和离呢,再说和离岂是那么容易的,你放心,我不怕等,我有耐性。”
巴毅摇头:“我虽然同她拜堂成亲,是被逼无奈所致,我又没与她圆房,算不得数。”
没圆房?玉醐其实曾经这样感觉过,只是不敢相信,上官云衣如花似玉,巴毅又是个热血男儿,彼此朝夕相处,即使同床共枕也属正常,所以,巴毅说他没有同上官云衣圆房,玉醐又是泪流满面,终于明白,巴毅对自己的爱,不少于自己爱他。
于是道:“好,我们拜天地成亲。”
巴毅抓住她的手,相视一笑,转而去郑重道:“天地作证,我同玉醐,两情相悦,自愿结为夫妇,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话非常简单,他说的非常认真。
然后,看玉醐笑了笑,一头磕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