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叹了口气,说,“你要是想脱衣服就脱吧。”
她这样一说,老谭反而却不敢动了,半响以后,睁开眼睛,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有些尴尬的说,“我不能保证我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控制得住我自己思想和身体,所以,我还是不要乱动为好。”
她微微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老谭却怎么也睡不着,伸出手在床头柜上摸索了半响才摸到遥控器,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了点,这才舒服了许多。
“你什么时候回去?”老谭侧过身来,拉开被子间隙。
魏青也侧身过来,那双眸子正好对着他,尽管在黑漆漆的夜里看不清楚,却可以听到近在咫尺的呼吸声,是那样的急促,在夜里莫名的放大。
“……明天,也许是后天。”魏青没有给出准确的回复,应该说她也有些茫然,有些东西,不是光靠学习,死记硬背就能处理的。
老谭张了张嘴巴,大脑有些无意识的混乱,肺部里像是进了空气,想说的话临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比如那句我喜欢你,可又说不出口。换做是以前初中时候的他,或许觉得那句话很重要,心想说出来就算不能一生一世,起码也没有遗憾,可回过头来想一想,说不说又有什么分别呢,有些事情是注定不会改变的。
于是,沉默了好久,到嘴的话就变成了,“那我能跟你告别吗?”
她点点头,“能。”
然后是又是长长的沉默,两人各怀心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正当老谭想说晚安的时候,魏青那边的床陷下去了。
她艰难的挪动了身子靠了过来,隔着床被可以触碰到那柔软的身体,尽管隔着一层衣服的束缚,她呼吸急促起来,颤巍巍的伸出右手,抓住了老谭的手,手掌覆盖了他的手,冰冷的温度透过指尖的传过来,掌心捏了捏老谭的小拇指,声音低沉,却非常有力量,透过这夜幕,“我不会忘记这晚上的,希望你也不要忘记……”
老谭像一只仓皇狼狈的芦花鸡被黄鼠狼给抓住了,令人意外的是这只娇媚如花的黄鼠狼却不吃他,而是说要你记着这晚上发生的事情,这种犹如狗血剧一般的二流剧情,却又真真实实发生在眼前,唯有那白覆秀发幽深处透出的体香才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光怪陆离的梦境。
两人隔着衣服,轻轻的相拥,眸光里似乎流转着光。
是的。
这一刻,老谭内心处最柔软的地方被击中了。
从他懂事起到十六岁这最好的年华里,不论伤心或感动,平凡或突出,眼泪或欢笑,都和他无关,他是那样平凡,而在今日这个难忘的日子里,伴随着女孩幽深的体香,柔软的腰肢,似乎混合成他生命里难以忘记的一部分,不说刻骨铭心,却也永远忘。
两人短暂相拥,又迅速分开,恪守距离,始终没有越过那一条线。
如果说他今晚上再大胆一点,亦或者再勇敢一点,再禽兽一点,会不会又是另外一种结果?这个身边触手可及的女孩将会是他生命里的全部,而不是遥远的风花雪月。
只是老谭不是苏灿,也不是方宁,他若是那个禽兽点的家伙,那他也不再是他,魏青也不会再对他另眼相看,只会认为他同世界上其他的卑鄙者一般无二。
对于老谭而言,尽管眼前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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