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宝嘉眉头几不可见地跳了跳,抿了口茶后,抹了抹嘴唇,“那我先走了,我明天再过来,你不要太伤心,我认得派出所的人。”
“好呢,有事明天说吧,我也累了。”邝婶抬了抬眼,看到常宝嘉衣袖没湿,摇头苦涩地说:“都怪他见财起义,也不能怪你的。”
常宝嘉将水杯放下,转身往外走。
“邝婶,你不要这样说,或者和阿叔没关系的,可能是捉错了。”常宝嘉走了两步,突然停下,回头看着邝婶,歉疚的目光下锋芒暗藏,射向邝婶的右手。
始终藏着。
邝婶似乎发现了,抬了抬手,特地用右手指了指门口,“很晚了,你回去吧,还要写作业吧。哎,我命苦啊,两个女儿不知道怎么办,还不敢告诉她们。”
“没事的,你别太过伤心,明天我去派出所想想办法,我认得那儿的人,你别担心。”常宝嘉一再强调自己认识派出所的人。
邝婶忙不迭点头,“你有心了,我等你好消息,你快回去吧,好好读书。”
她一直催常宝嘉走。
常宝嘉心里肯定有蹊跷,还是想劝一劝,“邝婶,你别想不开,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我们到派出所去,先见见阿叔,再想办法就是了。我有几个熟人,应该可以帮得上忙。”
邝婶忽地有些不耐烦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好心,那也要等明天啊,我这一天都累坏了,我什么都不想了,我就想个觉。”
常宝嘉再不走,就真的惹人嫌了。
“好吧,是我不对,明天礼拜六,我早上就过来。”常宝嘉转身,左手扶着门,右手拉门闩。
就是这一瞬间,常宝嘉察觉身后有道劲风,朝自己右胁而来。
只要往左边一侧,,就避开了。
然而常宝嘉没有这样做,反手一握,立刻擒住邝婶的手腕。微微一使劲,这只手连同手上的凶器,全都不能动弹,更别说再进毫厘。
“你怎么捉得住我?”邝婶不可思议地瞪着那只紧紧拑制住自己的小手,细若竹枝,怎么会有这样的力量?
邝婶不敢置信,尝试用力挣脱,可是来自常宝嘉的拑制牢不可破,心里一下子就害怕起来。
常宝嘉脸色微沉,缓缓转身,左手取下那把尖锐的小刀。
刀身映着微蓝的天空,常宝嘉的脸嵌在一朵微乌的云中,眼神晦暗不明。
“不可能!”邝婶再次挣扎,手腕却突然传来一阵阵麻意,越是挣扎得厉害,这种麻痹的感觉真明显,就连牙齿关节也阵阵发酸。
“婶,这是你的刀子,收好吧。不小心弄伤自己就不好了,两个女儿怎么办呢?”
“你个瘟神,不是你我老公怎么会被捉,我不会放过你的!就是坐牢也要拉你垫背!”邝婶突然变了脸,歇斯底里地尖叫,另一只手从口袋抽出一把锥子刺向常宝嘉腹部。
黄淑梅等着等着,觉得有些奇怪,怎么门要掩上啊?怎么这么久不出来?怎么突然要把单车还回去?
她越想越不对劲,让周海安在边上等着,自己伸手推门,猛然看到一把锐利的铁锥子刺向常宝嘉,下意识要逃跑,又倏地扑过去。
黄淑梅最后扑在被人以千钧之力踢上的门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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