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嘲讽的看了一眼被自己抛在身后的跃日城,冷笑一声,钱修漪拐进了旁边的森林。
“这群愚昧的城民,早晚我要你们跪在我的脚下忏悔,请求我的原谅……”
然后,我要杀光你们。帝国最荣耀的战士,不能拥有曾经屈辱的过去。
马车远远的停着,见到钱修漪进了道路两边的树林,玉柳有些疑惑:“他不是应该继续往西走吗?”
钱修崖见到玉柳满脸疑惑,咳嗽一声,勉强压抑住溢到了唇边的笑意:“他肯定是要往西走的,但是在往西走之前,他总要为自己的未来谋划一下,最起码,搞点钱财傍身!”
钱修崖勾唇,对于钱修漪想做什么已经看得明明白白:“这片树林里其实有着他跟侵略军碰头的地方,他大概是想找找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
没有到约定的时间,那些冷血的侵略军才不会出现在这里。
为了避免钱修漪走进树林,只是想穿过树林,玉柳和钱修崖弃了马车,让随行的几个护卫远远的跟在他们后面,而他们两个,则悄无声息的进了树林。
“在地上走动的声音太大了,我们从天上走吧。”
玉柳看了一眼脚下堆积着的落叶,有些诚恳的说道,这些都是去年冬天的时候树木落下来的,最上面的一层到现在还没有腐烂,树叶里面的水分已经消失,脚踩上去会咔哧咔哧的响。
“天上?”
钱修崖抬头看了看头顶,只看到了茂盛的树叶。
“嗯哼!”玉柳得意地一笑,伸手一招,一朵白云凭空出现,她带着炫耀的踩上了白云,站在白云上朝着钱修崖招手:“来吧,我载你过去。”
钱修崖低头看了一眼玉柳脚下踩着的大约有半米长的白云,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力感,这个大小,一个成年男人踩上去还勉强够用,但是再加上一个小孩就会显得拥挤了。
“好吧。”钱修崖看了一眼兴奋玉柳,还是不忍心打击她,最终只能一狠心也踩上了白云,但愿到时候这东西飞起来的时候他不会掉在地上。
就如同钱修崖所料到的那样,两个人站上去,这朵看起来略寒碜的白云真的有点承受不住,玉柳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兴致冲冲的操纵着白云飞得高了一点,隐入了头顶茂盛的树叶当中。
出乎钱修崖的预料,白云飞起来的时候很稳当,脚下一丝震动也没有,感觉就像是如履平地,他刚刚担心的问题并没有发生。
只是……
“咳,这速度是不是有点慢呐?”钱修崖抬手掩住唇,避免自己唇边的笑意被宝宝看到,伤害到宝宝的自尊心。
玉柳的嘴角早就耷拉下去了,这么明显的事情,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她低头看着地面,景色移动的速度比刚刚走路的速度慢多了,这已经不止是有点慢的问题了,而是超级慢,超超超超级慢,但是这样的事情自己说出来就好了,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莫名的有种受打击的感觉。
“这才不是慢,这只是因为……因为……刚刚启动,它还需要一个加速的过程,慢慢的就会变快的。”
就像汽车一样,哪个汽车刚启动的时候就是120迈的,不都是要加速的么!
玉柳嘴上逞着强,手上的动作不停,仗着自己站在前面,后面的钱修崖看不到自己手上的动作,不停地调动着身体内的愿力,输入到脚下的白云当中,果然立竿见影,白云的速度快了不止一星半点,逐渐的追上了走在前面的钱修漪。
站得高,稍微一弯腰就把所有的情况看在眼中的钱修崖:“……”憋住,憋住,不能笑。
钱修崖果然还是比较了解钱修漪的,钱修漪走在前面,用手不停的点着周围的树木,好像在数着数,最后停在了一棵比较茂盛的大树下,左右看了看,确认就是这里之后,在树下绕了一圈,选择了一个地方,直接伸手就开始挖。
玉柳操纵着白云停在了旁边的一棵树上,他们两个躲在茂盛的树叶之间,看着底下的钱修漪哼哧哼哧的挖坑,刨了大概有三四十厘米深,土里逐渐的有一个陶罐露了头。
“这是父亲早些年收藏的,据说是战国时期出土的陶罐,刚刚得到的时候,父亲宝贝的不行,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丢了,父亲为此还打伤了看守的两个人。”
原来,这东西并不是丢了,而是被内贼给偷了。
钱修崖悄悄的靠近玉柳的耳边,小声的给她解释。
玉柳看着逐渐露出全貌的陶罐,黑乎乎的,其貌不扬,完全看不出是战国时期的,就算有人拿出去,说是刚刚铸成的都有人信,忍不住的也凑近了钱修崖的耳边,小声的问:“你说,当初钱修漪偷这个陶罐的时候,是不是想着偷一个最不值钱的,结果看走了眼,拿了一个最值钱的?”
钱修崖的耳朵不自在的动了动,染上了一点樱红,面上却不露声色:“有可能。”
底下的钱修崖已经把陶罐全部挖了出来,从坑里拿出来之后,还小心的左右看了看,确认周围没人,才把盖在陶罐上面的硬纸张拨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几根金条,几百块银元。
“原来是在这里。”钱修崖了然,“父亲每月给钱修漪的零花钱不少,但是基本上每过几天这些钱就会消失,父亲虽然觉得他花钱大手大脚,但每次在发现他手上没钱了之后,还是会继续的给他钱。”
然后过几天这些钱就会再次消失,如此循环往复,钱大发只当钱修漪把这些钱都花在了别的地方,从来就没有想过钱修漪会把这些钱藏了起来,看样子应该都是全部给了侵略军的。
真是出卖祖国的败类。
钱修崖感慨,然后就感觉身边一空,蹲在他旁边的树枝上,刚准备要说什么的玉柳也才刚张开嘴,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感觉到身体在不受控制的变小,逐渐的化成了一个小光点,投入到了她怀里的那本书当中,失去了支撑的书本躲在衣裳里,连带着衣裳,一块儿从树上掉了下去。
“扑通——”
衣裳落地的声音不大,但是架不住这片树林比较幽静,几乎立刻,这边就引起了钱修漪的注意。
“什么东西?”他喝叫了一声,倒也没有太害怕,来这片树林多了,偶尔也会遇到栖息在森林当中的动物,兔子和野鸡居多,经常会弄出这样的声音。
但是这一次跟往常不太一样,兔子和野鸡在听到了他的声音之后,一般都会叫着跑开,这一次却什么动静都没有。
钱修崖的反应慢了半拍,眼睁睁的看着宝宝回到了书中,反应过来想抓的时候,衣服的衣角擦手而过,宝宝已经落到了地上,为了不让自己暴露,他只能忍气吞声的继续蹲在树上,打算静观其变。
钱修漪已经起了疑心,他慢慢的放下了陶罐,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发出声音的地方。
“这是……衣服,怎么会有衣服在这里?”树底下除了一件衣服,就没有别的东西,很显然声音就是这件衣裳发出来的,但是衣服能发出这么沉闷的声响吗?钱修漪抬头看了看头上,只能看到茂密的树叶,树叶摇曳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
他又低头试探着拿起了地上的衣服,这一把衣服拿起来,就发现了问题——衣服太沉了,而且沉重感都集中在了一块地方,很显然这衣服里装有比较重的物品。
衣服从高处掉落,在带有重物的情况下,微风一般情况下是不能把它吹不下来的,再说了,带有重物的衣服也不可能被风给刮到了树上,只有可能是人为的挂上去的。
感受了一下身边几乎感觉不到的气流,钱修漪最终得出了树上可能有人的结论。
他抬头看了看完全看不出有异常的大树,伸手在腰间一摸,拿出来的时候手上赫然多了一把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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