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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零和柯宇都是满眼奇怪。
许久,西门野低声问了一句:“你们觉得,那么短的时间,是不是真的能学会石室中的所有术法?”
小零和柯宇先是不明所以,随后化作两座泥塑木雕。
西门野嘴角有苦涩笑意。
他在见到走出石室的夏秋那一刹,就感觉夏秋像是变了一个人,眸光比之以前,更加深邃难以望穿,像是突然提升了一个大层次。
唯一的解释,就是夏秋将石室中的全部术法,都给学会了。
“这个差距……未免太大了一点啊,简直让人绝望。”
西门野摇头轻叹。
他原本还将夏秋当做目标呢,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超越夏秋,然后再超越唐折风和徐胭脂。
但是从刚才那一眼之后,他觉得这个想法太过可笑。
如果说徐胭脂和唐折风,还是两座拦阻于前路的险峰,那么夏秋给他的感觉,就是一座在云雾间若隐若现的高山。
只能遥望,不可触及,更别提超越。
……
秋天的长秋,通常是阴雨连绵,今天却是特例,天空挂了一轮很烈的大日。
走在阳光下,夏秋的步子也比往日轻快。
远远望去,杏花街似乎也没有那么差,而且还多出几分朴实的趣味。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夏秋不自觉地想起这句诗。
忽地,街口撞出一道娇小人影,却是一个少女,捧了一个花篮,篮中正是杏花。
这幅场景,似乎和夏秋念出的诗句很相衬。
唯有一点不同,卖花少女的脸上,不是开心与安适,而是写满了惊恐。
杏花街出事了?
夏秋眉头一皱,这条街道在长秋很不起眼,里头也没住什么人物。
非要出事,只可能是因为他了。
出事的地点,也只可能是他的小酒馆。
夏秋双手背负,眉头一皱,脚尖一点,身形便掠过百米,飞入了杏花街内。
街口,卖花少女只感到一阵风从脸旁吹过……
两百多米的杏花街,经过一天日照,泥泞早已不再,不过却添了几分血腥。
街道尽头,小酒馆外,有两三人血如泉涌,受伤很重。
秋白衣衫破烂,后背有一条伤口,深可见骨。
至于小酒馆,一半已经坍塌,内部不时飘出江小白的酒香,想来是所有酒坛都被打破。
“老……老板……”
秋白远远望见夏秋,心头憋的那口气终于吐出,整个人软倒。
夏秋眉头再皱紧两分,飞掠而起,抱住了秋白,没有让他倒在地上。
“夏先生,你可算回来了。”
另外受伤的几人,眼含血泪。他们都是寻常百姓,因为平时喜欢喝江小白,所以看到有人砸酒馆,便想着挺身而出,谁知不但没能阻止砸酒之人,还牵连了本不想出手的秋白,令得秋白为救他们,不得不与那人交手。
“他离开多久了?”
夏秋问话的时候,没有抬头,所以那些人只能看见夏秋笼罩在阴影中的脸部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