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说:“这可不是件小事,如果真的是骨折的话,你接下来十五天就给我趴在这儿什么都别想干。”
我看她表情肃穆,也是不敢再说笑,心里不由的开始有些忐忑起来,心说这要是真落了个骨伤,那我在这场游戏里不就完全变成一个废人了么。眼下萧风也受了伤,又因为杨志的加入让我们无时无刻都有可能受到水魁的威胁,如果再遭遇什么变故,恐怕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想了一会儿我就感觉上下眼皮直打架,昨天晚上一宿没睡,现在身体又受了重伤,我已经无法在坚持下去了,尽管努力的想要保持意识清醒,但是脑子却发出一阵阵的眩晕,才一眨眼皮,整个人就昏睡了过去。
恍恍惚惚我似乎做了一场梦,不过却特别的奇怪,这场梦只有一片漆黑,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耳朵边上一直传来“呜呜”的声音,就好像有无数的小鬼儿在我耳边哭,又感觉像是人在哭。哭声里面又好像夹杂了一些求饶的声音,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音,不过数量绝对不少。
又过了一会儿,我感觉这种哭声似乎离我更加接近,又或者是数量变得更加的多,整个耳朵里全部被这种声音给灌满,就像无数只高音喇叭发出来的刺耳噪音。等到终于无法再度忍受这种声音的时候,我浑身猛的一个激灵从床上惊坐而起。
四处看了一眼,天色已经完全亮了,太阳透过树叶切割开的缝隙,把一片光斑投射在我胸膛之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我情不自禁的伸了一个懒腰,立刻感觉浑身骨骼都舒展了开来。不过马上我就意识到胸口的伤势,立刻抬手去摸,本来都已经做好了接受疼痛的来袭,不过一摸之下我就愣住了,胸膛上面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我扯开脖领子往里面看去,却只看见叶静衣为我涂抹的不知道是什么草药捣碎的草浆。把这层草浆拨开立刻露出里面略显黝黑的皮肤,根本没有半点受伤的痕迹。
我心里惊讶这草药的神奇,昨天晚上胸膛上面还老大的鼓包呢,才一宿功夫就全消了?
或许是我起床的时候动静过大,竹床上七零八落躺着休息的几个人都醒了过来,叶静衣揉了揉眼睛看我坐在那里,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把我从新摁下去。
“你怎么回事儿,不是说了让你别乱动么。”她皱起眉头埋怨了一句,然后伏下身子就给我检查伤势。
我给她说好像是没事儿了,她却不相信,坚持要检查一下,不过才看了一会儿,立刻就“咦”了一声:“奇怪了,居然真的全好了?”
叶静衣一双漂亮的眼睛睁得老大,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喃喃道:“就算不是骨折,这么重的瘀伤也不可能一晚上功夫就全好了啊。”
“会不会是草药的效果。”萧箬水在边上问了一句,不过叶静衣却摇头说不是,那草药她也不是不认识,只能起到缓解的作用,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功效。
她拧着眉毛想了半天也没给出个准确的答复,我就说反正身体好了也不是什么坏事,也许伤的本来就不重,休息一晚上好了也说不定。
“暂时也只有这个解释了,不过你最近最好还是不要剧烈活动,说不定是隐性的伤,等游戏结束以后回去做个复查,万一落下病根就麻烦了。”叶静衣说。
我点了点头先答应了下来,然后招呼高一凡和杨志过来休息一会儿。昨天晚上是他们两个守的夜,现在确实需要休息,也就没有拒绝我的意见。
这个过程里我们所有人都没看到旁边的江铃儿眼底浮现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用一种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低声的喃喃:
“没想到封印居然松动到了这种地步,必须抓紧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