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的称呼,安禄山嘴角抽了抽,站在李隆基身后抬头看了李隆基一眼,眼中猛然燃起一丝火焰,而后又迅速低下头,未曾让人注意到他的动作,也未有人看到他紧咬的牙关,只当他的沉默是心虚了。
“陛下,这令狐伤很强,并非看上去那么简单……”换作另一个人,恐怕只会顺着李隆基的话说下去而不敢反驳,可高力士终究是李隆基面前的红人,也是对李隆基最为忠心耿耿,哪怕将李隆基的话反驳,也不会受到任何的怪罪:
“其一身剑道修为足以称得上是恐怖,放眼整个中原武林,也算是绝顶的人物,能够有绝对把握战胜他的,我想不足两手两脚之数,之所以他如今落在下风,只是因为……”
……
“他根本就没有认真。”半依在顶楼的栏杆旁,李白瞥了一眼天空中战斗的两人,而后举起酒壶往自己的嘴里猛地灌了一大口酒,而后才向围在自己身边的青年男女们解释道:
“观其剑法,能看出他并非中原武林中人,他的剑法更多的是杀人的剑法,说他是个剑客,不如说他是个刺客,如果他认真起来,他的对手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你们只看到他畏手畏脚的收招变招,可谁又看到他如若不变招不收手,那宗师就该身死当场?他大抵是在观摩我中原武林的招式套路而已,等他看透了,这场战斗也就结束了……”
李白身边的一群年轻人面面相觑,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好半响才听到有人吞咽着口水道:“李前辈,这家伙真的有你说的这么强吗?我看他的年岁也比我们大不了多少啊,哪怕他从娘胎里练武,也不该有这样的实力吧?”
“所以说,后生可畏啊……”李白的眼中空洞了一下,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半响之后方才道:
“当年拓拔思南战胜天下第一人方乾的时候,不也才二十多岁?相比那个怪物,这剑客还差了一点,不过以他的实力,除了各大门派掌教,以及一些独行高手,很难有人能与他一战……哪怕是我,怕也会千余招之后,方可险胜……”
一时间,这酒楼上落针可闻,每一个年轻的侠士侠女们,都以一种敬畏的眼神看着天上的令狐伤。
……
“你究竟是什么人?”天空中的武道宗师猛然停下了手中的剑,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到百招的战斗,如果不是对方一直在手下留情,恐怕自己已经死了十多次了,此时的他,一身上下早已被冷汗所浸透,就连声音也在微微地颤抖:
“你绝不是什么无名小辈,你究竟是何人?使用的又是什么剑法?为什么这么奇怪、这么狠辣!”
“没有必要告诉你了,如果这就是你全部的实力,那么这场无聊的战斗,可以结束了……”令狐伤抬眼瞅了下这位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的武道宗师,摇了摇头:“好了,玩了这么久,再不结束,陛下怕也是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