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示意要他过来。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余象斗走过去,余二爷又要他把耳朵凑过来,余象斗照做了。余二爷在他耳边轻声言语几句,他的眼睛瞬间瞪圆了,他往后跳了一步,“开什么玩笑,这不可能!”
“你也体谅体谅你爹,他都一把年纪了。”余二爷劝说道。
“那也不行,小军我们走,我就不该来这!”余象斗拖着雷小军就往外走,余二爷也没阻拦,任由他们走了。
“诶,怎么回事?”雷小军一头雾水。
余象斗却不回答,一直把他拖出了书市才停下了。
“怎么回事啊?”雷小军再次问。
“没什么事,就是家里的一帮老头子天天打我主意。不说了,这也中午了,我请你喝酒去。”雷小军再一次被拖走。
余象斗找了一家上好的酒楼,两人几杯酒下肚,余象斗终于开口说了。
“刚才二叔跟我说,我爹和三叔想把他们的书坊交给我打理。”余象斗一脸不爽,“这像什么话!”
“好像……也没什么吧。”
“没什么?”余象斗愤愤地说,“我爹才五十岁,我三叔才四十二,正值壮年,怎么能因为一把火就心灰意冷,钱没了就再赚回来啊!”
“你二十三岁就开始颐养天年就对了?”雷小军脱口而出。
余象斗一愣,然后表情痛苦地说:“总之不行啦!”
雷小军看这天没法再聊下去了,只好转移话题,他一下子想到了吴承恩,于是话题就转移到吴承恩身上。
“好了,不说这个了。”雷小军说:“老吴呢,也没见他。”
“他啊,一般都在家里不出门的。不过前天我家起火时我还见过他。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我家起火了。他就带着他弟弟一起过来帮忙,一直忙到第二天早晨,然后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余象斗带着抱怨的语气说。
“老吴还挺够朋友的啊!”雷小军说。
“是啊,就是又倔又爱哭。”
“诶,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从小就认识。他老家是安徽的,大概我五岁的时候,他家搬到跟我家一条巷子里。他爹还在我家的书坊干过两年伙计。”余象斗抿了一口酒,“他比我大一岁,我记得小时候我还老跟着他屁股后面玩。后来他十三岁就中了秀才,我爹娘恨不得我天天跟着他玩,看能不能学点好。”
“你不也挺早就中了秀才吗?证明你爹妈还是对的。”
“哪啊!”余象斗声音一下变得很小,“花钱买的。”
雷小军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老吴中了秀才以后,越来越蔫头蔫脑,性子也越来越怪。要不是我一直罩着他,他指不定被谁欺负死了。”余象斗说到这叹了一口气,难得的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可能是因为他家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吧,他家里境况不好,他爹妈就指着他能考取个功名,过上好日子……”